楚翎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多了几分心虚。
“你管这么多干嘛，这么多年的兄弟，让你帮个小忙也不行吗？”
纪宴舟懒散地坐着，“我没说不帮，只是好奇罢了。”
楚翎声音低了几度，没什么底气道：“前两年和她没什么联系，上次见面我就感觉到她看我的眼神有些生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怨我。”
楚翎自嘲一笑，“不过我也不后悔，不让她吃点苦她是不会醒悟的。”
纪宴舟不懂他复杂的心理，“放心吧，住处已经安排好了。我也给赵遥说了，楚倾以后的一些开销可以找我报账，这些账就从你的工资里扣。”
楚翎白了他一眼，“行，扣吧。”
两人端起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
冰凉的酒液入喉，纪宴舟的视线又凝聚在不远处。
楚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自顾自说道：“其实倾倾还是挺乖的，就是两年前经历了迟来的叛逆期，我们全家都没能招架住。”
纪宴舟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挺乖的？”
楚翎点了点头，“是乖啊，还是见得太少了没什么感情经验，被宋鸣那小子轻易地哄骗了。”
纪宴舟脸上的笑意更深，反问道：“没什么经验？”
楚翎“嘶”了一声，“我说什么你都得重复一下是吧？”
纪宴舟轻笑一声，抬了抬下巴，“看那。”
楚翎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病，一脸迷茫地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楚翎：“……”
虽然四周的光线十分昏暗，但是楚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楚倾，她的身边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在和她交谈，看着楚倾的眼神属实算不上清白。
不知道那人说了什么，楚倾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这就是你说的乖？”纪宴舟悠悠问道。
楚翎深吸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这不是挺好的吗？至少知道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就是眼光还有待改进，这两个小子看起来不怎么样。”这句话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
纪宴舟看了一眼他握成拳的手，对他刚才说的话不发表评价。
接下来，楚翎的视线就没从楚倾那边挪开过。
纪宴舟有些无语，“不然你过去拼个桌？”
楚翎摇了摇头，“她对面坐的人我认识，是她的两个发小，他们一起玩，我不方便过去打扰。”
他突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