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纷纷扰扰皆不能入耳，姜灵绾眼前仿佛有一片白光闪过，瞬间天旋地转。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门口跪倒了一大片人，只有一个明黄的身影背对而立。
“父皇……”
她的声音沙哑，鬓间的金钗摇摇欲坠，张了张口，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面前的人，姜灵绾的心间生起一丝怨恨，眼中的情绪翻涌，最终化成一声短促的苦笑。
“父皇为何不去见母后最后一面？”
皇帝转过身，神色平静，英俊的眉目间流露着久经风霜雪雨后的成熟稳重之色。
对于皇后薨逝，他表现得淡然到几乎可以被称为冷血的地步。
他还没开口，身后的太监总管便尖声道：“长公主殿下，皇上乃万金之躯，不可过了病气。”
姜灵绾愣愣地将视线移开，落在太监的脸上，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什么叫过了病气？！
她心头倏然涌上熊熊怒火，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插嘴！”
皇帝眉心一蹙，嫌她吵闹，呵斥道：“勿在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太监总管低下头，掩住脸上嘲讽的笑意。
从今儿以后，这位被千娇万宠的长公主殿下就该明白帝心难测是个什么道理了。
姜灵绾的未尽之语全部卡在喉咙中，眼神茫然地盯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这还是昔日对她百依百顺的父皇吗？
姜明尘从殿内走出来，跪在皇帝面前，“皇姐悲伤过度，一时失言，请父皇恕罪。”
皇帝的视线带着探究的意味，落在他们身上，沉默时的气氛让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仿佛泰山压顶。
过了半晌，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对他们说，看向身旁的太监，沉声道：“宣大臣入宫宣读遗诰。”
……
今天的第一场戏结束，楚倾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纸，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严文振乐呵呵地说道：“又是一条过，这场戏的表现远远超乎我的预期！”
本以为楚倾对上孟鹤仁会非常紧张，结果她依旧发挥得依旧出色，哭戏张力十足，比在《逐光》中的表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