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眼底发热。
这个她最嫉妒、最讨厌、最羡慕的人，竟然救了她……
“我哪还敢奢望那些，我已经彻底没未来了。”杨娜妮惨然笑着。
姜酒神情依旧冷淡：“那就是你的事了。”
杨娜妮抿着唇，颤颤的看着她：“其实你可以不救我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以后了。”
姜酒忽然有点烦。
生命诚可贵，但总有些不知道珍惜的傻逼。
“你的确不道德，但犯没犯罪，该不该死，不该由我来决定。”
姜酒冷漠盯着她：“救你，只是不想因为你违背我自己的道德，你不要误会我对你存在什么善意。”
杨娜妮没有吭声，像是替自己解释，又像是在找谋求一种认同：
“我不赡养父母是有原因的，那个女人不配当我妈，那个生病的男人也不是我亲爸，我亲爸早死了……”
姜酒哦了一声：“对不起，我不好奇。”
杨娜妮涨红了脸，像是愤怒，又像是委屈的看着姜酒。
可是……她并没从姜酒的脸上看到任何的嘲讽或者讥讽。
只有平静。
像是看着一个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这种平静，竟让杨娜妮也莫名镇定了下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自身的可笑。
“或许有人会好奇你的经历和遭遇，但我并不好奇，所以抱歉了。”
姜酒静静看着她：“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生命，也是同样的，没人会救你第二次。”
杨娜妮低着头，坠下几滴泪，她没让自己哭出声。
“能不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现实压迫你不得不低头，你还能保持不变活下去？”
姜酒短暂沉默，看向她：
“是现实压迫，还是屈服于欲望，答案你自己才知道。”
“自身的不幸，并不能成为犯错的遮羞布。”
相比起末世的冰冷与饥荒，这个时代，在姜酒看来已是充满了温度和幸福的了……
人生在世，先谋生再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