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业明重重跪了下去。
姜酒皱紧了眉。
她在竭力克制着自己杀人的冲动，眼神已冰冷到了极点。
“姜业成费劲力气把我姑姑把持在手里，怎就甘愿放弃她了？”
姜业明苦笑：“因为她已经没有价值了，我找到她时，她身上血都快被抽干了。”
“她是活下来了，但她身上的力量也消失不见，现在的她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姜酒沉眸：“那我呢？姜业成当初掳走我，却不杀我，总不会是忽然良心发现。”
“我不知道。”姜业明面露茫然：“我看不透这个人。”
“那你知道宙斯吗？”
姜业明摇了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
姜酒冷冷俯视着他：“姜小宝的生父是谁？”
姜业明呼吸一窒，猛的抬起头。
姜酒面露嘲讽：“他是我姑姑的儿子，不是吗？”
姜业明艰难的点了点头，半晌才找回声音。
“小宝的生父是谁我不清楚，当初他能活下来都是个奇迹……”
姜酒握紧了拳。
寒意从骨子里渗出来。
她不敢想象，姑姑被姜业成囚禁的那些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小宝和我姑姑我都会带走。”
姜酒冷冷说完，不理姜业明，转身大步离开。
“你……不杀我吗？”
姜酒脚下一顿：“暂时把头放在你脖子上罢了。”
姜业明还跪在地上，满目苍凉。
姜酒将要走近姜婼来时，深吸了一口气，收敛了身上的煞气。
“姐，我爸他……”姜小宝想过去。
姜酒握住他的手臂，“他没事，姜小宝你跟不跟我走？”
“啊？为什么？”
姜酒眼神有片刻挣扎。
她无法确定，这傻小子一时半会儿能不能接受这残酷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