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没错’可以解决的吗?”陶竹嘟囔道。
他拖了把椅子过来,重重的坐了下去,否则他觉得遭不住了。
在跑来之前,陶竹觉得自己从九斋那边听到的事情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不倦干出来的事情比九斋所说的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所以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什么啊!
说重来就重来!说清洗就清洗!这种事情是渡劫可以做到的吗?!
陶竹觉得自己认识的其他渡劫大能不是这样的。
至少九斋不是这样的。
九斋也露出了难以评价的表情。
“九斋?”周诲催促道。
九斋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谜语人般的说道:“……就像是我觉得你放弃飞升,你却觉得自己是渡劫失败一样,同一件事情,每个人的感官是完全不同的。”
陶竹一看这老头儿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对周诲的盘点有不同意见,不过作为卦修那种有话不直说的毛病又犯了,似乎说多了会被雷劈似的。
周诲也意识了这点,他皱起了眉头。
不过周诲没有逼迫九斋,对方不愿意说自然有他的原因,尤其是卦修,随口说出的话可能会直接影响他的性命和修为,周诲觉得这件事终归是自己的事情,他并不想将风险转移到对方身上。
还是问问不会被雷劈的家伙好了。
周诲这么想道,转头看去,就看见司吾还在那里。
这位也是让人头痛。
周诲本以为自己救了他,这件事就算结束了,结果他竟然抱着周诲的大腿跟回来了,还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陶竹也终于算是注意到了司吾的存在,他奇怪道:“这不是典礼院的司吾吗?我听说不久前才被你教训过,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我太愚蠢了,竟然中了陷阱,”司吾听到陶竹戳自己的伤疤,也没有生气,而是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不倦仙尊道,“作为弥补,以后我要将仙尊大人作为神来祭拜!”
“……他脑子在哪里撞到了?”陶竹问道。
周诲也觉得司吾的脑袋应该是在魔族袭击的时候撞到了——虽然理论上,大乘修士即使被撞一下也应该没问题才对。
等之后让佩兰检查一下他的脑袋好了。
周诲想道。
现在正在讨论正经事,周诲一时间也顾不上司吾。
他从司吾身上转开视线,看向了刚刚被他硬按向了地板中的“两只”大弟子。
周诲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下手好像重了一点,宇文轩(们)无法保持人类的形态,以最快记录又恢复了羔羊(饕餮)的形状,躺在被砸出来的坑洞中,还在昏迷着。
周诲提着白羊的后腿将它拎了起来,用力晃了晃。
“你刚刚说的七世,可以数给我听我吗?是哪七世?”周诲问道。
他早就想要问这个问题了,但刚刚在渊海的时候,黑羊醒了过来,竟然爆发变回了人形,关于“师尊是谁的”这件事跟白羊吵了起来,又是在渊海那种地方,周诲觉得他们这样会吸引来其他妖魔鬼怪,所以只好先带着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