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旖旎的春色，让他瞬间忘记了梦中的恐惧。
他连忙移开视线：“我是睡了很久吗，感觉头有点疼。”
“这两天你一直说头疼，醒一会儿就要睡觉，你都忘了吗？”林清月摸了摸他的额头，“也没发烧呀，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燕肆年掀开被子下床：“我先去洗个澡。”
他起身就去了卫生间，水流声哗啦啦响起来。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房间里的灯开了，林清月坐在床沿上，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
这没什么，关键是，她穿的太少了，让燕肆年的目光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林清月挑眉看着他：“那么，你现在是燕肆年呢，还是嘟嘟？”
燕肆年记起来，好像他之前已经用嘟嘟的身份和姐姐接触过了，那么现在，就继续当嘟嘟吧。
他的声音顿时变得软绵绵：“姐姐，我当然是嘟嘟呀，你穿这么少，冷不冷，披一条毯子吧。”
林清月将毛毯推开，单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脱我衣服的时候，可没问我冷不冷，嘟嘟，原来你真的长大了。”
燕肆年猛地呆住。
他隐隐约约记得，他好像说了一句——“姐姐，我要向你证明我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是怎么证明来着，他竟然记不清了。
他呆呆看着林清月，耳朵突然红了。
“我和燕肆年都没这么亲密过呢。”林清月亲了一下他的下巴，“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燕肆年一把将她抱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才放下来，他神采飞扬的说道：“姐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嘟嘟，一辈子都会对你负责，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爱你，永远不会背叛你。姐姐，我真是太开心了……”
他再一次将她举起来，原地转圈。
林清月笑着，眼底的情绪却极其复杂。
她第一次骗一个人，毫不费力就让这个男人相信了她的所有话……她内心有负罪感。
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嘟嘟的人格很不健全，他不该是一个独立的人，他可以作为一个人的另一性格，但绝不能单独掌控一个人的人生。
“我要告诉所有人这个好消息。”
燕肆年将林清月放下来，习惯性的往口袋里摸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