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被母亲揭穿了心事，脸一红，坦然承认，“妈你放心，我就是心里再苦自己也不会让他看出来。”
周胜利对金玲母女对话全然不知，召集了被太宁省正式定位以来的第一次党委会。
在会上他提出了一个议题：适应农场由场改为集团公司后工作侧重点的转移，理顺集团公司内部管理体制。
农场公司刚成立不久，体制不变。
林场和水库管理独立出来，与全场的安全保卫一同归场保卫处负责，由副书记毛昌章负责。
水产经营公司改为水库管理经营公司，把水库内的种植、养殖与库水的利用三者有机捆绑到一起，依然归肖广才负责。
另外成立综合经营公司，负责林下产业经营和摊点的经营管理。
自重阳节之后，每天都有到九凤山和祥龙水库来游玩的游客，他们在欣赏美景之余，也都买点山珍和小杂粮之类的特色农产品，有几处路边摊点已基本成为固定摊点。这类小摊点是农场集团公司对外的窗口，必须有人管理，保证其规范经营。
另外还有一个项目孵化机构叫项目开发部，由金玲负责。服务部的人不固定，随着孵化出的项目的增加人员不断增加。
开发部刚宣布成立就有几十人申请立项新项目，有提出将水库堤坝下面的水沟改造成鱼场，为网箱养鱼提供鱼苗；有提出建立绿化苗莆，为城市美化提供绿化苗木；有提出在山林中建大型养鸡场、养兔场等。
还有人出了个更加奇葩的主意：把母猪赶到山林里与山里的野猪交配，等到下了小猪崽后建一个家猪与野猪的杂交猪场，专卖这种杂交猪肉。
金玲整理收集来的职工建议时把写有这个建议的厚厚一迭纸往旁边一扔，脸红红的，说道：“这是谁出的下流点子。”
从门外往开发部办公室进的周胜利弯腰捡起地上的材料，说：“没被采用的建议材料也不要乱扔，万一被提建议的人看见了对他是个打击。”
金玲恨恨地说：“这样的下流坯子的脸比地屋墙还厚，抗打击。”
过去穷人盖不起好房子，就在地上挖深坑地面垒上山墙搭成地屋。这种地屋冬天抗寒，夏天又热又潮。地屋的墙就是地，地有多厚墙就有多厚，那时人们形容脸皮厚常用地屋墙来形容。
周胜利随意看了一眼手里的材料，坐在桌旁边翻了翻，看到下面正儿八经地署着人名，问身边的一个男青年：“这个人是不是场里的职工？”
男青年看了看人名，“朱志经，他爸爸是场里的职工，是学兽医的，被当成农业技术人员分到场里。他都二十大几的人了，家里养着公羊、公猪、公牛，指望着人家上门配种挣钱，不干正事，只知道吃巧食。”
金玲红着脸训斥道：“什么下流事也当着众人的面说。”
周胜利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对两性话题太敏感，说道：“他指望着这个挣钱养家也是一种经营方式，你通知他到我办公室里，我与他谈谈。”
男青年出去后，金玲低着头问：“你还真把他的下流点子当作一回事呀？”
周胜利说道：“你到互联网上搜搜，家猪与野猪的杂交猪肉多少钱一斤？是家猪肉的三倍。”
金玲说：“人们想吃野味，直接买野猪肉吃就行了，为什么非要那样？”
周胜利说：“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吃猪肉不想吃肥肉。”
金玲说：“我也不吃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