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一个人——李风渊。
剃了光头，脑袋上有戒疤，竟被度化信了佛。
张武看老和尚的眼神很诡异。
深刻怀疑这厮听到了陈老魔讲的长顺之秘，之所以过去六年才出现，是怕露头太快，引起自己怀疑。
当然，趁机逃走的李风渊，也可能听到了。
岁月在他们两人身上留下不少痕迹，释菩提身上的老人味也越发严重。
长顺诀、无相元气等功法，只能延缓他的衰老速度，并不能返老还童，还是会每天变老。
老和尚很爽快，没废话，面色严肃，双手合十道：
“师弟，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怎么个交易法？”
“李风渊已被抹除记忆，老僧任你开颅，只求换你一团血，一颗牙齿，一撮头发，一片指甲。”
显然，长顺的诱惑太大，出家人四大皆空，五蕴不迷，也顶不住。
这六年，张武的实力突飞猛进，哪怕只出一二分力，也远超老和尚。
他一眼便看出对方心魔缠身，被长顺之秘搅得精神错乱，有走火入魔之兆，非要弄出个究竟不可。
这一关。
过得去，成仙做祖。
过不去，万劫不复。
张武平静问道：
“若我的血真能让人长顺，师兄当如何？”
“朝闻道夕死可矣！”
释菩提讲得很果断，得见长顺，知道世上真有人能做到，死掉也值了。
张武也不废话，当着老和尚的面，掐破手指挤出一小团血，从嘴里抠下一颗后槽牙，拽下一缕长发，手指一震，指甲盖脱落。
释菩提掌心布满内气，托着血液，闭目用心灵仔细感应起来。
半晌过后，他失望了。
血液中蕴含的生命能量确实很高，高到离谱骇人，犹如金属铅丸，射出去可以洞穿大山。
但让人延寿却是扯淡。
将血液咕咚一声咽下，这一刻，山顶的气氛骤然紧张，便连姬如玉周身的五色光环都出现了波动。
可惜，没有出现生命之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