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有多聪明，苏又灵再清楚不过，所以更怕他追问下去，于是她也不继续多待，“月月，星星，你们俩和厉叔叔在这儿陪阳阳吧，妈妈还有很重要的工作必须要先去处理。”
星星懂事地点了点头，月月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乖巧地应了。
苏又灵看向阳阳。
阳阳看懂了她的不放心，收起自己的情绪催促她:“妈妈你快去吧。”
苏又灵走之前看了厉霆西一眼，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前脚刚走，厉霆西立刻察觉到几个孩子情绪都低落起来，甚至连一向活泼的月月都有些兴致缺缺。
这是难得的和几个孩子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努力尝试着找一些孩子们感兴趣的话题。
“月月，叔叔记得你很喜欢制陶对不对？叔叔让人给你买了一套手工陶泥，你教叔叔捏陶人好不好？”
月月总算露出感兴趣的模样，点了点头。
厉霆西立刻打电话给秦合，让他把东西送过来。
十分钟后，秦合不仅带来了陶泥，还有一套儿童护具以及一台配置顶级的笔记本电脑。
儿童护具是给星星的，材质有防弹功能，是厉霆西让人专门给他定制的。
星星肉眼可见的喜欢，只是在看见阳阳明显不太好看的脸色后毅然决然拒收了。
厉霆西也不强求，说等他生日再送他更好的。
阳阳自然也拒绝了厉霆西送他的电脑。
唯独月月这会儿已经沉浸在了捏泥的世界里，厉霆西虚心跟她请教，帮她给陶泥调色。
月月像模像样地在旁边指导他，很有那么点当老师的意思在。
厉霆西见月月玩得开心，状似不经意问她:“月月，你有想过自己的爸爸是什么样的人吗？或者说，你期待爸爸和你们一起生活吗？”
阳阳和星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
月月也停下了手里捏陶的动作，略显迟疑地看向厉霆西，咬了咬嘴唇，半晌没能开口。
厉霆西看出她的为难，心里有些酸涩，转而问她:“如果说你的爸爸特别爱你，会对你很好很好，你愿意和妈妈分开，跟爸爸一起生活吗？”
月月这次毫不犹豫，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绝对不要！月月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妈妈分开的。”
厉霆西虽然已经料到了，但还是有被伤到，晦涩地继续试探:“那妈妈是怎么跟你提起你们的爸爸的？你就一点也不期待吗？”
月月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难得的一本正经，“温温阿姨和外婆告诉我，妈妈生我和哥哥的时候可痛了，流了好多血，妈妈当时哭的好伤心，不停地叫爸爸，可是爸爸一直都没有出现。月月心疼妈妈，所以一定会保护好她。妈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哪怕月月不要爸爸，也绝对不可以离开妈妈。”
厉霆西喉头一下子像是被哽住了。
光是听月月这么简单的几句描述，他都已经可以想象出苏又灵当时生产的景象。
哭着喊他的名字吗？她不该是恨毒了他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