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你不是出差了吗？”卓君看到程慕池很高兴。
她还记得程慕池的叮嘱，除了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其他时候他都是“慕先生”，卓君便以“阿慕”称呼他。
“阿姨工作室正式开业，我必须赶回来。”程慕池微笑。
对钟清洛就是冷脸的视而不见。
卓君打开他送的礼盒，顿时被眼前物件的万千光华所吸引，又惊又喜：“是翠玉白菜！”
“按台北故宫的原件一比一仿制的，用的是极品玉料。”
台北故宫的原件价值数十亿美金，眼前的复刻品成色极好，巧夺天工，估计价值也在百万美金左右。
“这礼物太贵重，阿姨不能要。”卓君推辞。
“阿姨收着吧。”程慕池送出去的礼物，自然也不会收回。
钟清洛一直候在旁边，学生的身份相当于助理、秘书之类的，老师没发话，她也不能主动告辞。
心里嘀咕个不停，那个小心眼的男人，不知又在抽哪门子的疯。
她嘀咕到第一百遍的时候，慕先生终于看向她：“钟小姐，我有些私事要跟阿姨说。”
卓君点点头，钟清洛便退到外面等着，她猜是跟刚才那个男人有关，卓老师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不一般，至于慕先生跟他是什么关系，钟清洛也猜不到。
慕先生一直这样神秘，谁能相信他们之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她却对他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全名也不知道。
钟清洛站在门外，好像和慕先生之间隔的不是一扇门，而是一座翻不过去的高山。
就算知道他的一切又怎样，他又不可能娶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牵手走钢丝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而绳子说断就断，他们之间随时会变成陌生人。
钟清洛禁不住惆怅起来，又杜绝心里的惆怅蔓延。
里面聊了十几分钟，卓君开门，眼眶红红的：“洛洛，谢谢你的鲜花，也替我谢谢萧野，改天我请他吃饭，今天我累了，让阿慕送你回去。”
钟清洛想说“不用了”，又生生咽了回去，那个人并没有看她，凌厉的气场却好像有八百双眼睛盯在她身上似的。
与卓君告别，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又一前一后下了电梯，走到车前，程慕池回头：“你是假装不认识我？”
钟清洛不得不开口：“慕先生。”
明明是他先假装不认识她的好吗？真幼稚，钟清洛不跟他争辩。
“然后呢？”他是没打算放过她。
“然后就是慕先生假装不认识我的时候，我不会先开口给您添堵。”钟清洛已仁至义尽，她的忍耐是有限的。
知道挥舞锋利的小爪子比当个闷葫芦强，程慕池搂住她的腰：“下次，在阿姨面前这样？”
钟清洛躲开：“请问慕先生去哪里出差了，气儿这么不顺。”
程慕池本来气儿挺顺的，他知道卓君工作室开业，钟清洛一定会来，可几天不见，听到她答应卓君“要事业不要感情”，他的气儿就没法顺了。
这个女人是没有心吗，真当他是“各取所需”的工具人？
程慕池靠近她的耳垂处：“一个人出差，气怎么顺？”
钟清洛在心里喊了一声“臭牛氓”，面上极为诚恳地当个好奇宝宝：“酒店里都有那种塞进来的小广告，慕先生不是挺会享受的吗？”
“你知道的挺多啊。”程慕池揶揄。
几天不见，她的发香还是那么熟悉好闻。
“都是慕先生教的好。”钟清洛甜笑。
程慕池打开车门：“上车，我们考考试。”
“考什么？”钟清洛警觉地意识到一招不慎，又给自己挖坑了。
果然，慕先生似笑非笑：“考我教给你的，是不是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