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具侵略性的吻，缠绵又霸道，熟悉的感觉让钟清洛迷失，等她回过神，程慕池已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别。”钟清洛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程慕池跟着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纤细的钟清洛：“还生气？”
“没有。”钟清洛微微仰头，平静地看着他。
这曾是他们之间亲热时的最佳距离，但现在，她好像离他很遥远。
程慕池的眉头收紧：“非要我妈当面道歉？”
钟清洛摇摇头：“不需要了。”
心底的失望扩大，他以为她在意的只是面子，只想凌驾于他妈妈之上。
程慕池握紧她的手腕：“要闹到什么时候？”
钟清洛抽了几下也没有抽出来，程慕池冷笑：“在甲板上，你抱我可是抱得很紧。”
钟清洛仰起头：“今天谢谢你又救了我，如果你想让我以身相许报答你，这一次，可以。”
这一次可以，意味着她只是在报恩，并不是和他和好，程慕池松开钟清洛的手腕：“别做梦，我没兴趣。”
他钻进睡袋，钟清洛关了灯，也钻进睡袋里。
睡袋的质量真是好，暖洋洋的把所有的寒冷都融化了，钟清洛缩了缩肩膀，脸上微凉，伸手摸了摸，湿湿的。
心里的难过是骗不了自己的，她抱紧肩膀，又困又乏却睡不着。
只要他说一声“洛洛，是我们没有给你足够的尊重，以后不会了”，她就会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就像在甲板上那样，哪怕前方是深渊，她也不会松开他。
等了又等，眼皮沉沉地抬不起来，钟清洛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在梦里都是皱着眉的。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钟清洛醒来后，看到慕先生已经醒了，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他肩宽腿长，随便一个站姿就很有倜傥的意味，昨晚的惊魂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半分狼狈的痕迹，清晨的阳光里，他整个人疏朗清新的如一棵绿杨。
钟清洛不急着起，他们已经分手了，这样贪恋的欣赏他背影的机会也不是很多了。
“还要看多久？”他没转身，背后长了双眼睛。
“你还要站多久？”钟清洛大大方方承认，她动眼没动手，他又抓不到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