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洛站在原地，还幻想着能找到“程慕池”，突然被人抓住手腕，她看到棒球帽，大喊了一声：“程慕池！”
程慕池手上一顿，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喊他的全名，怪好听的。
“是慕先生？”钟清洛看清了他的脸，张大嘴巴。
程慕池回过神，护着她往外走，周围的人都打疯了，保安也控制不住场面，估计警察正在往这里赶。
棍棒无情，他护着钟清洛，怕她被误伤，胳膊上挨打了好几下，钟清洛心疼：“你没事吧？”
“没事。”嘈杂的环境里，他低沉的声音清晰悦耳，让人踏实。
大厅里结婚和离婚的窗口在一起，一个左边，一个右边，现在结婚这里也没人了，都跑掉了。
路过红色的照片墙那里，程慕池的脚步停了，拉过旁边正往外跑的一个人：“给我们照张相。”
那人也仗义，心想来登记结婚遇到这种事够倒霉的，马上接过手机：“哥们儿，上台！”
程慕池拉着钟清洛站到红墙下，钟清洛一脸懵，他这是在干什么，玩行为艺术吗？
她还没反应过来，照片已经定格，程慕池拿回手机看了看，笑了：“谢了，兄弟。”
照片拍得真好看，她呆萌呆萌的，像只可爱美丽的小兔子，他一直遗憾当初登记时没有拍照，现在好了，补齐了。
直到跑出来，坐进程慕池的车里，钟清洛才反应过来：“你刚才拉着我拍照做什么？”
她明明是去离婚的，现在却跟另一个男人拍了结婚照，这叫什么事儿！
程慕池打量她，来离婚穿得这么漂亮，她是有多想赶紧摆脱他？
“穿这么好看，来结婚？”程慕池的口气不无挖苦。
“离婚。”钟清洛干脆实话实说。
如果他问起，她就把所有事告诉他，以前也没有想过要刻意瞒着他，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
可是他却不问，像是没听见，钟清洛追问：“你不问问我离婚是怎么回事？”
程慕池口气冷漠：“你结婚还是离婚，都跟我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你拉着我照相。”钟清洛也恼了。
“我们俩，还没有一张合影。”他似在解释，又像自言自语。
钟清洛心中一动，也沉默了。
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别说合影了，彼此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在拍照手机人手一台的今天，简直是不可思议。
因为慕先生不爱照相，钟清洛就没有拍过他，他似乎也不喜欢给别人照相，从来也没有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