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此话一出,李信和和李小寒便?知道了,是那死板要求君臣父子夫妻之人。
李小寒心中顿生反感:这太孙麾下的文人怎么都?这个样子。即使是为了稳固政治地位做宣传,也不必都?是这种?极端人物吧。
张辅看了一眼李小寒,顿时?明白了她心中反感,只是现?在说也无?用?,继续说道,“学政夫人作为黄学士长女?,少女?时?期颇有?恭顺的名声,嫁人之后也遵从三从四德,极少露面。我们能?得到的消息,只知道学政夫人,似乎有?些许洁癖,极爱干净。”
“洁癖?”
李小寒邹眉道。
少女?时?期只有?恭顺的名声,嫁人之后,正常的情?况下,最可能?的是贤良。但是能?传出来的消息,居然是洁癖,想来学政夫人的洁癖应该挺严重?了,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
只是这洁癖只是个人的一个无?伤大雅的习惯,说来也没有?什么用?啊。
得到一肚子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消息,李小寒和李信和坐着马车去赴约。
学政夫人约的地点并不是学政府,也不是什么酒楼茶馆之类的常见之地,而是府城外东山下的一处凉亭。
东山风景优美,此刻正值秋收之际,游玩起来也是爽心悦目。
只是在场没有?人有?这个游玩的心思罢了。
“李姑娘知道,我们今日所说之事,不宜太多人知道,不如?各自将跟来的人散去,我们两个好好聊一聊如?何。”
学政夫人打扮得颇为朴素,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那种?端庄板正的样子,跟张辅说的她的出身经历是吻合的。
“好啊。”
李小寒示意李信和和老钟叔等人离开。
李信和虽然不太愿意,但是学政夫人都?说的也有?道理?,而且李兰花的事,他一个男子跟学政夫人来商谈的确是不太适宜。
老钟叔则是扫了学政夫人及身边丫鬟一圈,带着人退下去了。
待双方所有?人都?退下后,学政夫人方徐徐开口,“前几日家仆眼拙没有?认出李姑娘,差点无?礼冲撞了李姑娘,在这里,我先给李姑娘道歉了。”
说完这句,学政夫人从袖口掏出一条素色手帕,开始擦拭自己的双手,“只是,兰花也的确是我家买过来的奴仆,这个是有?登记的卖身契为证的,李姑娘一时?关爱姐妹心切,我们也理?解的。只是那件事,也是恶奴误导了,误认兰花偷了一件传家之物,一时?用?了家法。如?今已经查清楚了,再也不会委屈兰花了。烦请李姑娘将兰花送回来吧。”
看,人家根本不承认是被老太爷虐待的,只是兰花偷了财物,用?了家法。这说出去,根本无?法挑剔。
“李姑娘也别担心,兰花回来之后,为了弥补兰花这次的委屈,我们会将她提拔为一等丫鬟。”
这意思是,以后给更多的荣华富贵,当初李兰花不就是贪图这个吗,满足她行了吧。赶紧将人还?回来吧。
李小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学政夫人,“如?果我说不呢?”
学政夫人似乎被李小寒说的心头激恼,顿了一顿,居然直接扔了那一条手帕,又抽出一条。
这个时?候李小寒注意到了,学政夫人夫人手上既无?凤仙花指甲等装饰,也没有?任何首饰,甚至双手显得些许细皮干裂,很可能?学政夫人常常洗手,甚至来不及涂护手的油膏,不然她一个贵夫人,手绝不会是这样。看来,学政夫人的洁癖的确很严重?了。
“听闻李姑娘今年十五,即将及笄了吧。我们女?子,一生所靠的,不就是遇到一个良人。李姑娘在这个时?候,非要管这个闲事,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吗?”
学政夫人手下不停擦拭自己双手,却笑着劝说李小寒,“李姑娘心性善良,不过还?是要多为自己着想的好。一个女?子,名声毁了,一生就毁了。你管这个事,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再说,李姑娘如?今觉得这是很严重?的事情?,其实是你见得少了,说开了,兰花便?是老太爷一个无?名无?分的妾,如?果李姑娘以后嫁到富贵人家,这种?事情?见多了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