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和啊,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见李信和神思不属的走过,正在?田地里浇水的李树根连忙喊道?。
李信和抬头看了?一会?,好像半回过神来,“树根叔,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啊?”
“啊?”
李树根满头雾水,担心的看向李信和:信和这问的什么问题,不会?是还没有睡醒吧?
可惜李信和依然直盯盯看着李树根,李树根为难了?半晌,终于想出来一个答案,“就……就现在?这个日子。”
对,就现在?这个日子,家里人都在?,屋里有粮,眼里有奔头。李树根越想越觉得对。
李信和眉头皱了?一皱,继续问道?,“树根叔,你觉得王爷怎么样?”
他也?是糊涂了?,居然直白的问出来。
“王爷……王爷啊,那可是咱们说不得的大人物。”
李树根结结巴巴,终于想出来一句,“虽然王爷收税、征兵,可那不是因?为该死?的西鞑北州人么!听闻我们交了?那身丁赋之后,阵亡的士兵抚恤金便发下来了?。”
说到这里,李树根语带感叹,憨笑?道?:“信和啊,你是不是听了?你树根婶子娘家来借钱的事??那钱我们虽然有点不舍得,但是还拿得出来,今年我们一家人,努努力多养些牲畜,很快就能把钱挣回来了?。”
“最重要的是,这世道?不能乱,乱了?就死?人,听闻王爷病了?,也?不知道?王爷咋样,哎,我们都希望王爷赶紧的好起来。没有了?王爷,那西鞑北州万一再来怎么办?”
李树根忧心忡忡的说。
“是呀,外敌仍在?,自?不能乱。”
李信和自?言自?语,又慢慢走远了?。
“信和,信和?”
李树根在?后面喊两声,得不到回应,不过看李信和走的方向,是往家里走去,李树根便放心了?,继续给番椒幼苗浇水。
等到李信和迷迷糊糊的回到家里,李族长看儿子这个样子,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样子?不是说找小寒说事?的吗?出大事?了??”
“没有。”
李信和叹了?一口气,“爹,你说我该不该去考恩科?”
听见自?己儿子这样问,李族长便知道?自?己儿子心乱了?,悠长的叹了?一口气,李族长方说道?,“按理说,恩科是大好的机会?,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该去试一试。”
“但是,儿呀,我不放心你。你这个性子,表面看着圆融,其实内心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去到那京城里,满地都是陷阱危机。更何况现在?王爷一直病着,你又出身定城,我真怕你再出一次上次的事?情。”
“你爹我只得一个儿子,我年纪大了?,就一个破村长,我能有什么本事?把你从里面捞出来。还不得厚着脸皮麻烦别人。”
李族长提到了?上次的事?,李信和也?想起了?现在?已经?身在?黄泉底下的前学政,如果朝廷里面都是前学政这等无耻之人,那他辛辛苦苦考中科举就是为了?跟这些人做同僚的吗?
李族长见儿子眉间松动,继续说道?,“从前我一直告诉你,身为一族之长,要为全族考虑。现在?你中了?举人,你比爹出息,如今,爹也?说服不了?你,你自?己想明白罢。这本账本,你看一看,你不仅是咱家供出来的,你还是族里供出来的。我知道?你心有大志,但是如果你连一族之事?都理不明白了?,爹如何相信你有大能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总得一步步来。”
李信和接过那账本,随手一翻,刚好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