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笙茫然的看向江曼云。
她的瞳孔微微皱缩，嗓音不自觉地呢喃出声，“曼……曼云……姐姐？”
她不只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无措，“不……你是坏人……我不跟你走……不要……”
江曼云仍旧是笑意温柔的看着她，“阿笙，你怎么了？怎么连曼云姐姐都认不出来了？”
她挽着她的手，无人看到之处，她将她的胳膊拧的发红发紫，声音却极致温和，像是蛊惑人心的咒语，“走吧，我们一起回家……”
她还不忘对着身后的警员道：“真是抱歉，我回去一定好好看管住妹妹，不会再让她出来吓着别人。”
没有给警员反应的时间。
她带着顾燕笙穿过了一条街道。
而后——
坐上了一辆车！
*
席牧云坐在车上，在来的这一路上，不停的催促着席允辰。
“允辰，快点！”
“再快点！”
“要不你滚下去，让我来开！”
“爸。”席允辰被他催的没办法了，“你别急啊，妹妹就在南海湾，不会跑了的。”
“看车，看路！”席牧云拍了下席允辰的后脑勺。
席允辰打了个急转弯：“知道了！”
劳斯莱斯在交通道路上匀速的行驶着。
席牧云脑中反反复复的闪过顾燕笙的脸。
初次相见，是在名媛晚宴。
他只当是哪个讨了慕家小少爷和陆九爷青睐的祸水红颜，冷眼看着她被陆静婉泼了红酒，丢尽颜面，一笑置之。
再次见面。
是在顾家的那场生日宴。
她在台上演奏那首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是帝都的顶级名媛才有的高贵与温柔。
那时候，他曾站在十米之外，远远的看上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