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烨脸上的惊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的好奇。
这突然的转变让黑影仿佛有些措手不及，脸上凶狠的表情都是一僵。
而张烨则是收起双脚，蹲在椅子上，和原本居高临下的黑影平视，脸上充满了兴奋的笑意。
“我还以为心魔是小说中才存在的，没想到真有啊！”
“你们心魔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诶要我说，真不能一副乌漆嘛黑很吓人的样子，这不让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坏的嘛。”
“要我说，心魔既然是蛊惑人心，就要迎合人心中美好，伪装成美好。”
“你不够专业啊。”
黑影：【……】
我特么？
黑影一脸惊愕地看着张烨，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小子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张烨呵呵一笑，摆摆手：“人在世上，有点病不正常嘛。”
“再说，你问的那些是问题吗？”
【怎么不是？】黑影被气笑了。
张烨则是耸耸肩，一脸随意：“我才十六岁，我想那么多干嘛？”
“哪个男孩子没个拯救世界的梦？没个当英雄的梦？”
“想装逼不是人之常情嘛~”
“你是不知道，我小时候上课的时候就经常幻想，要是突然有恐怖分子冲进教室，我要怎么怎么英勇反抗，怎么化解危机，成为打倒犯罪分子的英雄！”
黑影沉默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张烨则是挑着眉：“你先别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们心魔平时都在干啥？”
“是不是躲在人心里，是不是嘟囔几句装深沉，还喜欢在人家耳边小声逼逼，或者伪装成心声啊？”
黑影看着面前满脸求知欲的张烨，笑了起来：【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那肯定……别打岔，回答我的问题啊，我真的很想知道！”
“你告诉我，回去我给你写成小说，让你也举世闻名，咋样？”
黑影：【……】
这小子……
黑影看着他，眼中的红芒渐渐黯淡，随后呵呵一笑，声音也不再那么阴冷：【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张烨：“为啥？”
黑影：【因为我不是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