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看着坐倒在地面露颓色的主刀摇了摇头。
他看了眼还算镇定的二助,再指了指地上再无斗志的主刀。
“你来做一助可以吗?
事已至此,我想你也只能选择信任我了吧。”
二助望了眼杜维,默默地走到了杜维原先所站立的位置上,算是接受了杜维的提议。
杜维轻吐一口浊气,捡起掉落的弯剪刀,在消毒后,开始细心的剥离起剩下的黏连组织。
实际上在刚刚过去的两个小时里主刀已经完成大部分的剥离。
现在留给杜维的部分并不是很难。
杜维只需要双手稳定,小心的剥离就可。
从二助成为一助的温蒂在杜维稳定的气息感染下也渐渐进入了状态。
看着在手术台上忙碌的两人和威斯克那稳定的心率,坐在地上的主刀有一些恍惚。
他是在做梦吗?
那个一开始只能做做杂活的年轻人如今成为了他们的救世主?
这不是在做梦是什么?
要不是亲眼看见,谁能相信一个年轻人可以接手一台复杂的平滑肌肉瘤剥离手术?
同样看见这一幕的还有室外的凯撒。
他对于手术能稳定这么久都不出错已经感到意外了。
在看见主刀放弃的画面时,他甚至有点报复的快感。
这就是听那年轻人建议的后果!
特别是当那年轻人走上主刀的位置时,凯撒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威斯克的心脏停止跳动。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威斯克的心率居然没有发生任何一点变化!
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年轻人将一块足有两个拳头大小的肿瘤给剥离了出来。
接着是用温盐水冲洗腹腔,关腹,一气呵成。
以至于直到手术结束,凯撒都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那包裹着腹主动脉的肿瘤居然就这样被切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