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眼里的厉芒蓦地隐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终于一变。
他极低声的道：“你曾服役于麟……”
林飞抬手打断了老张的说话，“有些事心里知道就好，永远不要讲出来，我被踢出来就是因为我话多，当然，是不是还有其它原因，我也不知道，但现在的我就是平凡的林飞，我很喜欢这个平凡的世界，真的。”
麟什么？
被打断了，老张眼里却闪过深深的忌惮之色。
深吸了一口烟的林飞仰靠在沙发靠背，轻松写意的喷吐着烟圈。
大圈套小圈，小圈再套小圈，他无聊的时候就玩这个。
“老张，平凡世界里的事，就要用平凡的手段去解决，越了这条限，真的会有人出面收拾我们这种人，到时候地球虽大，怕无立锥之地，可以用一些手段，或阴谋诡计什么的，坑人也罢，害人也好，总之别踩线，更别越限，一个圈有一个圈的规则，能明白我说什么吧？”
“能。”
老张也吸了口烟，眼里的芒光完全隐去，就如同一个傻憨憨大个儿。
“可能是我想简单了，真姐的事我很报歉，有些事一但做了，就只能大伙一起来承担那个后果，我也不是自私的人，更非无容人之量，所以才会走到这一步，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更信任真姐，同时，我知道你们可能要离婚，但是这种事，我或于惠都不方便出面的，劝和不劝离，但我们已经失去了劝‘和’的立场，毕竟，我和真姐那个时于惠就在另一室，你要报复我把于惠也那个什么了，那是你的本事。”
“小林，你这么说就是占我便宜了吧？你明知道我……对不对？”
“老张，不存在占不占便宜一说，因为咱俩都不认识，我完全就没考虑过你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我只考虑真姐的感受，从哪方面利益去考虑我都顾不上你，咱们没交集，如果于惠和真姐要考虑你的感受，我才会因为她们去考虑，这是个实话，你教了于惠两年马伽术，她都给你戒尺抽的有了些不正常的倾向，那我是不是也能说你占我便宜？虽然是以前的事，那时候你就是把她攮了我也得认命，难道我能找人家前夫或前男友去算帐？这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想法，对吧？”
说到这，林飞又点了一支烟。
老张也自己点了一支。
客厅里烟雾缭绕的，而厨房里的俩女人还没出来，可能也在嘀咕什么吧？
“这两天，于惠跟我说，真姐和你感情很深，怕是离不了，我就感觉麻烦了，但其实以我的意思还是彼此不照面，不说尴不尴尬的话，有些事不刨根问底儿其实挺好的，非要撕下那层遮羞布，那就要面对面讲个清楚了，讲不清，最多就是个打出狗脑子来，我都有心理准备的，本来我不认为真姐会讲这些事，甚至包括麦文龙的事都讲了，那就真不是我的问题了，或许她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才讲的，但我这颗心还悬着呢，你又跑过来说你都知道，你这是对我赤果果的挑衅，不是你足够坦诚，咱俩可能真要见生死了，你信不信？”
“……”
老张的心狠狠抖了一下。
“有些事，除了自己人，做得，说不得。”
“你说的有道理。”
老张不反驳。
“蚂蚱了？”
“蚂蚱了。”
两个人又紧紧握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