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来了？”
林飞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就给了这么一句。
“呵呵，小飞，有几年没见了，都长成大后生了，不赖，不赖。”
这老家伙居然点头哈腰的，几个意思啊？
“那个什么，妹啊，我、我先回去了，你、你跟小飞讲一下，”他居然起身就走，老妈只好送他下楼，还给林飞递了个眼色。
林飞也只好趿拉着鞋跟下去送。
他舅出了小超市骑上一电动车就走了。
“老妈，他说讲什么？”
看着舅远去，林飞才问老妈，同时看了一下腕表，两点半，一会儿正好去单位，还能跟老妈聊几分钟。
“上楼说，”老妈推着儿子肩膀对雇的老王说，“王姐，你搭照一下店里，我一会儿下来。”
“没事，有我呢，你们上去吧。”
王姨笑咪咪的回应，这是个吃苦耐劳的中年妇女，老妈很满意她。
上了楼，老妈才道：“你舅来是为了他家孩子，这不也在警校念书嘛，今年开始实习一年，明年就正式分配，也不知他跟哪听来，说你能说上话？你跟妈说说？”
“我……我能说上个屁啊？我都快离开市局了。”
呃？
老妈闪电出手，一下就拎住了儿子耳朵，这可是她的绝技。
“你说什么？好好的工作不干，你往哪跳达？你是不是皮贱？”
“哎呀，老妈，你快松手，你听我说嘛。”
“不松，你给我老实讲，你不安安份份的跳达什么？”老妈瞪起了眼来，毕竟做警察挺好的工作啊，你居然不想干了？
“不是跳达，是调动，调动，正好有个关系，能把我调区政府或什么机关去，总之，比目前更好，松手啊，亲妈。”
老妈拎耳朵这手法高明着呢，俩指头掐住耳朵，无名指竖着还抵在耳垂下的窝儿里，那滋味可不好受的。
“哟，你还有关系啊？混的不赖呀？难怪你舅跟我夸你呢。”
他夸我个屁，他要是知道我在市局的事，要不骂我是泔水桶才怪。
不过，老妈还是松了手，毕竟儿子这么大了，就是装腔作势假装要收拾他，其实还真能动了手？
“妈，那个，我舅他家孩子实习就实习呗，踏踏实实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不是挺好的？一个新人还能轮到他挑肥捡瘦啊？这有什么好找关系的啊？”
这话也没毛病。
老妈叹口气道：“我也不想管他，但是当年你病那场，大头儿还是你舅悄悄塞给我的，其它的是邻居们给凑的，妈没跟你说，你也是个倔脾气，妈怕你不领你舅的情……”
“……”
林飞不由呆了眼，呃，原来这才是真相啊？
他苦笑道：“妈，我脾气再怎么着也不能不分好坏吧？这事你不跟我说，那就不能赖我对舅那个态度了是不是？”
老妈翻了个白眼，在他额头上摁了一指头，“当时那不是怕你驴脾气上来不肯接受治病吗？”
“那过后也该跟我讲嘛。”
“妈是准备缓开三两年再跟你说的，后来你不是去当兵了，这事就搁下了，现在讲也不迟吧？”
“哦，好吧。”
“小静是个女孩儿，如果是个男的，妈也就让他去摔打摔打，但男女毕竟不同，你说是吧？”
“是梁静啊？”
舅家的小女儿梁静，好象比自己小三岁？记忆中那丫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