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高兴地哼哼两声，“什么曲儿我不知道，反正当时若流唱出来的时候在京城还流行了一阵子。”
林冉许久许久没有听过音乐，想唱曲儿的时候脑海里自动蹦出这首，就跟着哼了起来。
意外的，越哼越好听。
周允琛的步子微顿，眸子幽深泛起寒意，状似无意开口，声音寒凉：“你，很喜欢若流？”
林冉摇头，“不喜欢，太娘气了些。”
“哦。”紧蹙的眉头舒展，压了压上扬的嘴角，听见前面的人道：“说实在的，除了娘了些，人品差了些，那副嗓子当真不错，唱的曲儿也还成。”
唉，能火遍全京城乃至全大丰，到底还是很有功底的。
林冉走着走着，发现后面之人没有了声音。
停下脚步回望，只见那人跺着步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冉：“怎么了？”
周允琛抬头，眼眸半阖睐着她，“我不会唱曲儿……”
表情平静严肃，那幽寒的眸子有一瞬间的茫然，莫名有点可爱。
艹！
林冉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回头不再看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止了止乱跳的心脏。
“你是做大事的人，唱曲儿这种事当然要留给专门唱曲儿的人，你已经这么优秀了，可别再抢了人家的饭碗。”
周允琛笑：“嗯。”
林冉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她也有些不对劲，因为她听见自己说：“你若是想听曲儿，回头养上一支歌姬舞姬，日日听曲，夜夜笙歌！”
周允琛：“……到底是你想听还是我想听？”
“咳，反正你养都养了，让我听听有什么关系。”
周允琛冷哼一声，“我不养！”
“哦，”林冉有些遗憾。
突然就想起了今时明月的歌舞姬，“我还是觉得今时明月的歌姬唱得比若流好，你说是不是？”
周允琛握着拳头，“我怎么知道。”
林冉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你们去今时明月不点歌姬？”
“你怎么知道我去今时明月了？”周允琛驻足，沉沉地盯着她。
林冉：“……那日受了你们的无妄之灾，别说你们留个大络腮胡子了，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
其实林冉是从声音听出来的。
她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记忆力好。
虽然当时他们的声音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做了些调整，但是，林冉还是一耳朵就听出了。
周允琛抿抿唇，绷紧下颌，“……没听你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