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父脸色也不好看,本来他们是占据了主导地位的,但录音已放来之后,他们反而成了理亏的一方。
向洁说不出个一二三,岑校长便问向父:“向先生,你也听到录音了,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向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岑校长想怎么处理?”
“既然双方都有错,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两人各记一次大过,写五千字检讨,你们觉得行么?”
岑校长询问沈父和向父的意见。
沈父还没说话,向父便开口了。
“岑校长,我话说得很明白,沈栀,必须开除。至于我女儿的大过,随意。”
沈慕白抬起眼帘,有些冷:“向先生,您是选择一定要把事情闹大了?您的女儿先是偷换演讲稿,后又故意羞辱亡母,您应该清楚,这些事情传出去,吃亏受伤的,只会是您的女儿。”
“你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向父嗤了一声:“你不用威胁我,别人怎么说,我懒得管,但沈栀,一定要开除。”
“岑校长,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单论罪名,沈栀当街殴打同学的罪名大得多,随便给她扯上一个狂躁症暴怒症,就能够将她开除。我向家在京城的实力如何你是知道的,你要偏袒一个刚到京城,根基不稳的沈家,还是站在我这边,您应该能够选择出来。”
向父话说完,岑校长的脸色彻底黑如锅底。
以势压人压到他头上来了?
仗着自己是军医世家,在京城人脉颇广,便想着能一手遮天不成?
他给他几分面子,他还真当自己是盘碟子菜了?
他岑参若是这么容易被威胁,就做不到京大校长的位置了。
“向先生,我身为京大校长,必须做到不偏不倚,沈栀不能开除,至于您的女儿,是想继续留在京大,还是退学,都随您的便。”
岑校长是真的被气到了,说话也不似之前那样笑盈盈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岑校长是铁了心要和向家为敌了?”
向父脸色蓦沉,像是一条吐着蛇信子,随时会咬人的毒蛇。
“向总可真是好大的威风。”
突然,有些嘲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只见两个穿着西装的青年,大步走进来。
左边的人面色冷峻,右边的人则双手环胸,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嘲讽,挺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