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之有愧
从咖啡厅出来后，伍睿在车上问纪璇。
“她只说考虑考虑，你怎么就说合作愉快？”
纪璇坐在车后排轻笑，“图个吉利。”
伍睿挑眉，从内视镜里看纪璇，“嗯？”
纪璇潋笑，说实话，“我猜她会跟我们合作。”
如果曾茜不想跟他们合作，压根不需要跟他们在咖啡厅见面，直接拒绝就好。
她既然选择跟他们见面，还看了他们合作方案，就证明她有跟他们合作的意向。
想到这儿，纪璇跟伍睿说，“最近这段时间，你受累多跑医院几趟。”
伍睿狐疑，开口打趣，“献殷勤？”
纪璇说，“不是，怕被人截胡。”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会万无一失。
伍睿，“你刚刚不是还胸有成竹？”
纪璇，“我对她胸有成竹和担心半路会杀出程咬金，这两件事不冲突。”
伍睿，“想事周全，佩服。”
纪璇吁气，真心把伍睿当朋友，说肺腑之言，“现在我们每走一步都需要谨慎，不考虑周全不行。”
她最近屡次碰壁，忽然就想起宋昭礼之前跟她说过的一句话：背靠大树好乘凉。
想到宋昭礼，纪璇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车抵达公司，纪璇和伍睿并肩进门。
纪璇刚进办公室，前台抱就着一个快递盒敲响了她办公室门。
“进。”
房门没关，前台也只是象征性地敲一敲，在听到她这句话后迈步走了进来。
“纪总，快递。”
纪璇点头，示意她放下。
伍睿问，“买了什么？”
纪璇掀眼皮看他，“我要说我没买，你信吗？”
伍睿好奇，“伍姝给你买的？”
纪璇摇头，“不会，她买东西一般寄家里。”
伍姝现在是干女儿奴，买的东西基本都是送一诺的，知道她忙，所以会直接寄到家里，不会寄到公司。
纪璇低着头拆快递，前台笑吟吟地说，“纪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纪璇抬头微笑，“好。”
前台前脚离开，纪璇后脚打开了快递盒，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三个文件袋。
纪璇带着好奇心把文件袋一一打开，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整个人愣了愣。
第一个文件袋，是一份位于市中心办公楼的租赁合同。
第二个文件袋，是一份项目合作合同。
第三个文件袋，是一式三份的入股协议。
等把三个文件袋都拿出来，纪璇看到了放在盒子最底层的一张纸，龙飞凤舞的字体：合作愉快，纪总。
签名：半年药钱。
寥寥几个字，纪璇心下了然。
伍睿，“谁？”
纪璇唇角弯了弯，“一个故人。”
伍睿以为她不想说，也没执着于刨根问底，调侃道，“老情人？”
纪璇实话实说，“宋铭复。”
伍睿诧异，“？？”
纪璇漾笑，把这些东西收起，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宋铭复的电话。
彩铃响了一会儿，电话接通，宋铭复熟悉的声音传来，“喂。”
纪璇浅笑，“三哥。”
纪璇话落，电话那头的宋铭复低笑，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宋昭礼玩味道，“你跟老四都离婚了，喊我这声三哥，我怕是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