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霍翊深开过一个路口后，车流少了很多，他便开口刷一下存在感：“你妹妹来了，要不，我们去买点菜？我做饭。”
白芷这会抱着白璐，看了一眼自己老公：“不用，家里还有番茄鸡蛋，我回去做个番茄鸡蛋面就行了，今晚这样对付一顿吧。白璐这个样子，让她早点休息。”
“好。”霍翊深听老婆的。
白芷看着白璐这样，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伸出手摸了摸她额头：“璐璐，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了？是不是杨程欺负你了？”
“姐，我孩子没了。”白璐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发着抖的。
“怎么回事？”白芷关心：“孩子怎么会没有了？”
白璐眼眶里，眼泪直流：“是我摔了一跤，姐，你别问了。”
白芷叹了口气，抱着白璐，哄着：“姐在呢，你就在姐姐家多住一段时间，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
“嗯，谢谢姐。”
白璐目光一直盯着外边，车流涌动，脑子里，却一直浮现出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孩子没有了，就像什么东西，空了一样。
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到了家里。
白芷给煮了面，还给白璐熬了骨头汤。
“老公，你先吃。”她特意给霍翊深留了一碗大的，还有一个蛋。
然后拿着汤和两碗面，送到了客房里。
白璐这会蜷缩坐在床上，眼神泛空，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
她将面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坐在床上，握住白璐的手：“璐璐，先吃点东西，身体要养好。”
白璐哽咽：“姐，我后悔了。以前我总觉得，嫁给杨程，就是我想要的。可真的嫁给他了，最后发现，那只是我的执念。是我太天真，想得太简单。”
是，就是一股执念。
和杨程在一起一年了，说放手，哪有那么容易。
可是，真的嫁给他了，却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白芷叹了口气，抱住了白璐：“璐璐，先养好身体，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我知道。”白璐吸了吸鼻子，拿起面，吃了起来。
白芷也陪着自己妹妹，一起吃面。
吃完后，白芷坐在床头，问起流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璐红了眼：“姐，今天妈和弟弟问我要江南水乡的卡，我不想问杨程要，这些天，我和杨程一直吵架，我真的不愿开口。可妈就训斥了我，还打了我一巴掌。还说，我不帮弟弟是不是你教唆的原因。”
“我真的没想到，妈为了弟弟，能这样不讲道理。”
白芷眸光一闪，她早就看出来了。
曹素琴的心头肉就是白凯成，从小到大，只要是白凯成想要的，无论多么不合理，她都会无条件满足他。
可对她就完全不一样。
白璐还好，从小听话，曹素琴也没有太多说什么。
就对她，恨不得赶她出去一样。
根本就不像一个母亲对自己女儿的做法。
白芷还一度怀疑，她根本就不是曹素琴的女儿。
以前，她还会难受，久了就觉得，也就那样。
所有人都在歌颂母爱伟大，歌颂亲情可贵，可事实就是，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有这么伟大。
就像世界上也会有真爱，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负责的，也会有渣男一个道理。
白芷便放下了，能拥有，她珍惜，拥有不了，那就算了。
人生本来就不是完满的，哪能样样都能拥有。
“璐璐，妈就是这样的，心里已经认定，以后靠白凯成养老了，我们姐妹也指望不上了，她又有什么好在乎我们感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