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洛河边儿吧,咱俩当初凌晨送完外卖经常去的那地儿。”王仁川叹了口气,“我正好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你坏水儿多,帮我想想办法也好。”
张落羽撇撇嘴,懒得搭理他。
时至晚上下班高峰,路上巨堵无比,俩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完平时半小时的路程来到西苑桥边的洛枫公园。
停好车,俩人下到洛河边之后却发现那里已经有一个身穿廉价西装的年轻人正苦闷地抽着烟。
“兄弟,你怎么了?”王仁川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见人就自来熟得上去搭话。
“发愁。”那人看了两人一眼,无奈笑了笑,“我是四儿子卖车的,嘿!还真特么是给人当儿子的!”
他大概是把心事压在心里挺久了,直接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的心事不会告诉身边熟悉的人,但是遇到陌生人,说不定反而会倾诉给他们。
“今天一对儿情侣,不,是两个智障来买车,我跟他们谈了一下午终于谈好了细节,然后他们俩付款的时候拿出了三张麻将的‘八万’说用这个付,他俩说自己是拍x音的,呵呵。。。。。。我们做销售的就不是人吗?连点儿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
之后我打了他俩一顿,然后就被开除了。”
他苦笑:“我一个月还有两千块的房贷要还,唉。。。。。。”
“你现在存款多少。”一直嘻嘻哈哈听着的王仁川忽然开口。
“三千多点儿。”
“那你还笑得出来?”
那兄弟笑了:“因为我没有办法,哭丧着脸天上也不会掉馅饼。既然如此,何不多笑笑?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好事发生。”
张落羽拍拍他肩膀:“生活不易,咱们只是想活着就已经很难了。”
他看到了,这兄弟身上有一丝黑色烟雾缠绕,根据在总部听到的说法,这大概就是沉沦入魔的前兆。
他坐到这人身边,手背到背后夹克下摸到了消防斧的斧柄。
旁边王仁川掏出烟各递给两人一支,尔后道:“我有个馅饼,不知你愿不愿意吃。”
“请讲吧。”那兄弟笑容愈发平静,“反正我也已经走投无路了。”
张落羽微微皱眉,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杀意从这兄弟身上冒出,目标正是眼前的王仁川。
王仁川却浑然不觉:“你做了几年销售?”
“三年,本来下个月我就晋升小主管了的。。。。。。”
“嗯。”王仁川弹掉烟蒂上的烟灰,“我有个朋友也是开四儿子店的,不过他店太多管不过来,现在正有家店缺个店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