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寒离开县政府后哪也没去，直接回了家。
他前脚到家，后脚就接到了何万山的电话。
“姜书记，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电话里，何万山完全是一副汇报的姿态。
“我赶到的时候，宁助理已经做好了半山村村民的思想工作，村民非常配合…”
“派出所也立刻放了人，并且给大勇书记道了歉！”
“石岩派出所那边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姜牧寒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刚刚请示了薛书记，准备把石岩乡派出所所长调离现岗位！”何万山回答道。
“我知道了，辛苦了！”
姜牧寒对于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虽然看上去石岩乡派出所所长也挺冤的，抓人也是被逼的。
但是他的行为在姜牧寒看来却是不能接受的，这不仅仅是让候大勇受了委屈，而且还破坏了扶贫项目的落地。
所以，这位所长注定只能黯然离职了。
“不辛苦…但是这事明显是那个马书记在捣鬼，可惜薛书记也够不着他！”
何万山这会最恨的是挑事的石岩乡党委书记马俊豪，所以忍不住给他上了眼药。
“嗯，我知道！”
姜牧寒没打算告诉何万山他要怎么干。
“有什么用得着我老何的，姜书记千万别客气！”
何万山抓紧机会表态。
原本他的理想只是能在退休前混个县局一把手干干，但现在他的想法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薛正云的例子摆在那里，只要抱紧了姜牧寒的大腿，区区县局一把手算什么？
“大家是自己人，我有事不会客气的！”
姜牧寒明白他的意思，语气温和了许多。
“那姜书记你忙着！”
何万山赔着笑挂断了电话。
姜牧寒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很多人对自己的态度都开始发生了变化。
不管是张巨业还是翟易，对自己的态度都是平等中带着一些巴结，不明显但确实存在。
至于像何万山张力这些人，则已经完全是以下属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