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弼兄,你贵为信安伯,为何要参加此次校阅?”
其实按照常理而言,张辅已经有爵位在身,是不适合参加这校阅大比的。
可是问题在于,张辅现在处境尴尬啊,因为外戚身份,一直被皇帝打压,貌似没有什么前程。
这里面的猫腻,李弘壁自然清楚。
他故意这么开口,就是想要引出张辅的话来。
酒劲之下,张辅果然没有多想,神情苦涩地开了口。
“弘壁,你还年轻,所以等得起!”
“但是为兄今日已快到而立之年了,却没能立下什么功绩。”
“就连这信安伯爵位,也是陛下看在家父面子上,才降下的恩赏!”
“我张辅不想被世人耻笑,是个将门犬子,更不想被视作裙带幸臣!”
李弘壁听到这话,顿时就沉默了。
成也外戚,败也外戚。
狗皇帝本是为了施恩,所以才纳张辅之妹为妃。
结果现在好了,张辅处境反倒是尴尬了起来。
不过是金子总能发光,要不了多久,张辅就会名声大噪,立下赫赫战功了!
“文弼兄立功心切,想要光耀门楣,这可以理解。”
“但若是一味求成,反倒是有些不美,不如暂且听候陛下旨意,先历练个几年吧!”
张辅闻言苦笑着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他也看得出来,陛下确实重视自己。
不过也因为这份重视,他张辅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立功了,最多不过去各地检阅练兵巡视边防,仅此而已。
可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立功的机会呢?
这历练打磨,又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文弼兄切莫忧心,不出三年,便是良机!”
李弘壁胸有成竹地开口道:“文弼兄的战场,不在北方,而在南方!”
此话一出,张辅满脸茫然,酒劲都消失了大半。
南方?
南方有什么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