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目光，这笑容，都是对他的肯定和鼓励。
郝枫从她的目光和笑容里，获得了激情，汲取了力量。
下午，分八个片区进行讨论。
教育局抽出八个人分别到各个片区去参加讨论。
郝枫到西北片区，原来他工作的那个区去参加讨论。
西北片区总共有一百多人，借县招一个小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
北星中学的近十名领导，包括郭浩，原来都是郝枫的上司，部下和同事。
本来都对郝枫充满鄙视和不屑，特别是经过跑官风波的北星中学校长郭浩，更加嫉妒郝枫，但经过今天上午的会议，都对郝枫刮目相看，肃然起敬。
林烟如和施宝军也在西北片区，他们躲在人群后面，不敢面对郝枫。
尽管心里对郝枫更加愤恨，却对他怕得要命。
现在没人再敢歧视和取笑郝枫，全都对他恭敬有加。
“大家摒弃前嫌，就上午的报告内容进行讨论，要畅所欲言，不要有顾虑。”
郝枫坐在会议室门口，对大家说道。
大家开始发言，慢慢地，就形成了两个派别，观点上的两派：
“高考派”和“素质派”，两派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高考派”认为，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现在大家都在围着高考指挥棒转，谁还有心思搞素质教育？
一个学校也好，一个县的教育局也罢，高考成绩不上去，其他工作做得再好，也是空的，也要挨老百姓的骂，所以应该进一步强化高考意识，不惜一切手段把高考成绩提上去。
“素质派”则极力主张加强素质教育，建立课外科技发明小组，从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发明创造的积极性着手，全面推进素质教育，从而促进教学质量。
两派各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
龙海中学副校长茅智深，脸色有些严肃，还带着一股酸气说道：
“教育局提出的教改意见，大方向是对的，可现实不允许我们这样做吧？”
“因为只有高考成绩上去了，学生才有出路，家长才会感谢我们，才肯把钱交给我们，学校和教育局才有名气。不然你搞再多的科技小发明，素质教育搞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林风乡中校长郁玉琴接口道：
“郝局的意思不是重素质，轻高考，而是要以素质教育来促高考，从根本上扭转我们江滨教育的下滑趋势和落后局面。”
“不过素质教育与升学教育区别在哪里？又交集在哪里？具体工作中如何把握和操作？这是一个难题。”
郝枫看似脸色平静，心里却有些紧张。
他知道，如果大部分人都反对，他的教改方案就无法实施。
在“高考派”和“素质派”僵持不下时，郝枫新提拔的中学校长施圣飞，态度鲜明地站起来支持郝枫：
“我认为，郝局提出的教改方案是正确的，既高瞻远瞩，又切实可行，可以说是振兴江滨教育的一个纲领性文件。”
他有意说是郝局提出的教改方案，支持和力挺郝枫：
“前几年，我们也不是没有围着高考指挥棒转，可我们江滨教育为什么转不上去呢？就是因为我们太急功近利了，欲速则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