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璋眼睛像含了水,声音破碎,“殿下,你……你被下咒改命还没有破除,不能……不能破精元,今日便是有人想要破你精元,好加快换你命格。”
裴或雍眉峰一挑,泛着水光的薄唇勾起浅笑,“那若是不能破咒,孤岂不是一辈子不能……碰女子?”
他的手指还在摩挲她的后颈,沈宝璋觉得他是在说她。
“代容应该是八字全阴的女子,你碰不得八字全阴的。”沈宝璋说。
“那你呢?”裴或雍问。
“……”沈宝璋有些羞恼,“你问我的做什么,你现在要紧的是解毒,外面还都是宾客。”
他们已经消失太久,再不回去,要引起别人怀疑了。
裴或雍直起身子,松开手。
沈宝璋的双腿有些虚软,她狐疑打量裴或雍,见他神色似乎不太像中药的样子了。
“你……你没事了?”沈宝璋问。
“嗯,刚刚解了。”裴或雍低声说。
“?”沈宝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瞬间又烧红了脸。
急忙转开头,看着还昏迷不醒的代容,“那……她怎么办?”
“孤会让人来带走。”裴或雍说。
“你今日怎么会来沈家,都没有给你请帖,而且这个代容……是如何笃定你会出现的?”沈宝璋很是困惑。
裴或雍说,“孤本来就打算陪永淳来的。”
那就不知道季慕成到底怎么确定裴或雍今日回来,季王府连换命的高人都找到,说不定在裴或雍身边也安插眼线了。
“那你得查一查身边是否有出卖你的人了。”沈宝璋说。
裴或雍淡淡点头,“好。”
沈宝璋狐疑地打量他,“殿下,你真的中药了?”
怎么那么不像呢。
“你可以留下继续帮我。”裴或雍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先出去了。”沈宝璋咬了咬唇。
走到门边,她回头瞪他,“你以后不可对我做这样的事。”
“嗯。”裴或雍只是低声地应着,他站在角落,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在接过茶盏,就闻到茶有问题了。
身居储君多年了,想要对他下药爬上他的床的女子多不胜数,他早就知道每一种媚药和媚香的气味。
故意假装中药,是想看看究竟是要在沈家诱惑他,一石二鸟,既毁他名声,又能陷害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