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太子眉峰微挑。
“难道不是吗？”沈宝璋哼了一声。
太子端着茶不语，他的确有利用她的心思。
越是和她熟悉，他就越是梦见更多和她有关的事情。
梦里的他，对她太执着了，那份执着让他醒来都有些抗拒。
而且她不爱他。
她在梦里对他的态度太疏离，总是吊着他一颗心不上不下。
他厌恶这种感觉。
昨日对她那么做，有试探也有利用。
“别气了，孤给你赔罪。”太子低声说。
沈宝璋心里是有些难过，但她对他气不起来。
她坐在他的对面，低头看着茶叶在杯中缓缓旋转，“你是不是怀疑我有事隐瞒你？”
“那你有事瞒着孤吗？”太子问。
沈宝璋张了张口，抬头看他一眼，“我不是想瞒着你，只是不能说出来。”
她也想把季慕成就是季王的儿子，他们在密谋造反的事情全都告诉他，可每次话到嘴边，她就看到他的气运发生变化。
好不容易才稳住他的命格，她不想有任何意外了。
“好。”太子轻轻颔首，“那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告诉孤。”
“走吧，孤和你去藏书阁。”
沈宝璋眼睛微亮，跟在他的身后出了东宫，但心里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她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要利用她，怎么变成理亏的人是她了？
“你还没回答我，昨天为什么要那样做？”沈宝璋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殿下，你是给我招仇恨啊。”
“孤的确只想教你，难道要孤忍着恶心去碰别人吗？”太子殿下理直气壮地问。
沈宝璋竟不知要怎么回答他。
“皇上和太后娘娘给你什么赏赐，你只管收着便是了。”太子说。
“我们就这样进宫，不需要换个衣裳，我能就这样进去？”沈宝璋以为她至少要装扮成个小太监。
太子说，“不用，只是看几本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