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招，不是每个行省都行得通的。比如说，在偏远，落后的行省就不适用。在偏远落后行省，百家过去的第一要务就是建立名望，让老百姓相信他们有能力治理好。”
“所以他们会挑选德高望重，名望很高的男人，绝不是女子。”
“用男子当大员是建立名望，用女子当则是示弱。”
“浙行省的士绅，文人阶层势力庞大，我们过去必须先示弱。让他们对你掉以轻心，然后我们再用雷霆手段，惩治那些害群之马。”
“简单的说吧，让女子当布政使司，优势很明显，劣势也很明显。”
“它就是把双刃剑。”
“而且还是把很锋利的双刃剑。”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使用。”
“用好了，杀敌能力加倍，用不好，自伤也是加倍。”
“我们墨家的难题，是百家之中最难的，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我们现在，不得不用你这把双刃剑。孤注一掷，拼死一搏。”
“嗯，嗯。”少女点点头，表示懂了。
又问道：“爷爷你刚才说，墨家过去，要以雷霆手段惩治那些害群之马？”
“这样做不会得罪当地士绅？”
“必须要这样做。”辅不黔道，“皇帝是农民出身，早年饱受元末污吏的欺凌，所以他对贪官污吏恨之入骨。建立大明之后，颁布的惩治这些人的律法，也是历代最严。”
“贪墨六十两以上，就是死罪。”
“而且皇帝还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颁布一个惠民策之后，都会有严厉的惩治措施跟上。”
“比如说之前的给百姓发钱是惠民，而对那些不发钱的官吏的处罚，就是罢官夺爵。大规模建立孤老院，对不接收孤老的官吏，也是重打六十大板。”
“所以我们只有对这些人严厉了，才符合皇帝的心意。”
“同时也能获得皇上的支持。”
“所以我相信，百家过去治理他们所在的行省，全部都会对害群之马，用严厉的惩治律条。”
“这就叫做上行下效。”
“剥皮实草，凌迟处死，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