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秦莫只觉得心脏好像都被什么箍紧了似的。
好一会儿，都呼吸不上来。
他好一会儿了，才拿出手机来，缓缓的，缓缓的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头很快接听了起来。
“王孙。”
王孙沉肃的声音响起，“boss。”听着秦莫声音里的虚弱，王孙问道，“东西收到了？”
“东西我收到了。”秦莫说道。
王孙道，“我是亲自过去的，所以应该没有太多遗漏。戒指是我查了监控之后，去垃圾桶里找回来的，还好去得早，不然要是等到保洁收过垃圾了，想再找可能就难如登天了。”
“谢了”秦莫哑声道，“还有什么吗？”
“原本顾千里还给你准备了一个蛋糕，但是在电梯事故的时候，损坏了。”王孙说道。
秦莫想到了当初自己看到的小单拍回来的情形。
顾千里手里的确是拿了个蛋糕，但是蛋糕的样式，秦莫没有细看。
但他知道，那肯定是为他准备的。
他一口也没有吃上，甚至连蛋糕的模样都没有见过
但王孙的工作水平相当出色。
王孙继续道，“但因为蛋糕已经损坏了，而且顾千里当时将它整个扔到了垃圾桶，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
“不过我从蛋糕盒子上面的标签，找到了制作这个蛋糕的工坊。我过去问过了，这个工坊每出品一个，都会拍照存档。”
“而且制作这个蛋糕的师傅说，因为顾千里的想法很好的缘故，所以她记得很清楚。照片我已经洗出来了，一起寄过来了，你没看到吗？”
秦莫这才伸手打开了那个文件袋，将里头的照片倒了出来。
然后他就发现，除了照片之外，还有一个小卡片，好像是一个q版的头像。
但有些脏污了，沾到过食物之类的，有些黏黏的，油腻腻的。
可是秦莫仔细看着这个q版的头像。
他觉得，有些像自己。
“这是”秦莫拿起这个头像，然后目光转向了旁边的照片，看到了照片里蛋糕的模样。
蛋糕上，有着一个女人和孩子的q版形象，都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
还有一个男人的q版，却只有身子，没有头像。
秦莫看到了自己手里拿着的q版头像，明白了是个什么意思。
王孙的声音在那头响起，“蛋糕师傅说，顾千里当时说，她是为了赔罪用的，如果赔罪成功，你原谅她，就将这个头像，放到蛋糕上去。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就圆满了。”
秦莫怔怔将自己手里的那个头像，比到了照片里蛋糕上，自己那个头像的位置。
可是，手里的头像太大了，这样放下去，正好会遮住他和阳阳的头像。
只留下顾千里一个人的q版形象，在那里，孤零零地笑着。
啪嗒啪嗒啪嗒
有温热的液体，再也不受控制，一滴滴落在了照片上。
落在了女人q版形象的那个见牙不见眼的笑脸上。
“秦莫，你还好吗？”王孙问道。
秦莫没有说话。王孙听不到他的声音，只听到了颤抖的呼吸声。
“秦莫？”
“呃啊！”秦莫将照片和戒指按在胸口，哭得肝肠寸断，宛如逆境中绝望的困兽，“我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