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哪来的粮草呢?
虽然豫州执行了匪税政策,可征收上来的钱粮,大部分都落入官员和州牧大人的手中,真正用到士兵身上的寥寥无几。
甚至都不够补贴拖欠的军饷。
“豫州王,要不咱们反了吧?”
有人建议道:“你也是前朝的皇子,而且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哪点不如当今陛下了?”
“他陈玄能坐那个位置,为何你就不能坐呢?”
陈同看了一眼这说话之人,是他的幕僚古天河。
从他接任豫州州牧开始,便跟随在他左右,深得他心。
在他的帮助下,自己虽不至于富可敌国,但所积攒下来的钱粮,几辈子都用不完。
收获颇丰。
所以陈同并没有问罪,只是轻声呵斥。
“造反?”
“你是想让本王送死吗?”
甚至陈同还主动分析道:
“陛下率领五万精兵良将来豫州,我们豫州能有多少人手?”
“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万之众。”
“差距如此悬殊,古天河,你来告诉本王,应该怎么反?”
“豫州王,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古天河笑道:“咱们兵将虽少,可却能征召啊。”
“征召?”
陈同愣住了,“豫州的老百姓逃亡的不知凡几,留下来的,要么上山为匪,要么就是一些老弱病残,以及妇孺幼童,他们能帮本王打仗吗?”
“哈哈哈,豫州王,我所说的征召,并非是从老百姓当中征召。”
“那从哪里征召?”
“土匪和大家族。”
古天河解释道:“首先说土匪,陛下来豫州就是要剿匪的。”
“携带五万精兵良将,等于说是给土匪宣判了死刑。”
“唯有跟着我们一起造反,他们才有可能活命。”
“其次,那些大家族都拥有很多人手,他们真的就心甘情愿屈居于京城那些人手底下干活吗?”
“不尽然吧。”
“倘若豫州王许以重利,也不是不能拉拢过来。”
“而且一旦你上位,他们就是从龙之臣,就算不愿做官,继续从商,也能获得很多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