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盯着你打，却是不知，以你那点残存的寿元，还能坚持多久？”
老人的脸色微微一变。
方才还是他在威胁那雷华，现在，反倒是他被对方抓住了命门。
若是在全盛时期，以雷华眼下雷灵初成的状态，无需钟长顺的帮助，他一人一枪足可以应对。
但眼下，他已是到了一个长顺境武者的耄耋之年，体内的生命力所剩无几。
若是和同级别的存在长时间缠斗，要不了多久便会耗尽寿元，一命呜呼。
这是他的弱点，也是他当下的命门所在。
显然，他的底细，那雷华一眼就看了出来。
老人脸色阴沉，几乎是用牙齿发出的声音：“你不要以为，老夫不敢杀你！”
他自己的寿元的确所剩无几，在到达归墟之地前，他是能不动手，就不愿意过多的与人交手。
但，这并不意味着，老人就真的怕了这雷灵。
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跨海大舟屡次遭到危难，他都咬着牙，没有用出那个底牌，为的就是将来可以安稳地抵达归墟之地。
若是真的被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他也不介意用出那张底牌，送这个嚣张的先天雷灵去见阎王。
“呵呵！”
雷华却是淡淡一笑，略带讥讽地道。
“我知道，在这艘船上，你还藏了底牌。”
“不过，你要是用在我的身上，这归墟之地，你们怕是去不成了！”
老人当下却死死地盯着那雷华，冷然开口。
“所以，你是要用你自己的命，老老夫赌一赌吗？”
老者的眼底当下闪过了一抹森冷的杀机。
长顺境万载寿元，他也不是白白虚度的。
万年的阅历，早就让他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有鱼死网破的勇气。
一旦自己率先露怯，对方必然会蹬鼻子上脸。
“呵呵！”
老人嗤笑道：“老夫活过万载，眼下已是残年病体，虽欲求生，一死却也无妨！”
“可你……呵呵，如果老夫猜的不错，你应该凝聚灵体不超过五百年吧？”
“元素之灵成型不易，刚刚活了五百年就去死，想来真是有些可惜啊！”
果不其然，老人此言一出，那雷华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正如老人猜测的那般，真的要拼命，雷华却是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