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诧异地盯着小张，听完徐晨的话更是惊得连连摇头：“这……这不可能吧。小张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场工，他做事一向小心敬慎，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傅霆琛右手搭在膝盖上，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双眼微微眯在一起，眼神在小张的脸上来回游走。
顿了好几秒，傅霆琛才冷笑一声：“就算是再小心敬慎的人，要是起了歹心，也难保不会做恶事。”
说完，傅霆琛扫视徐晨两眼。
徐晨立即会意。
他阔步上前，挑住小张的下巴，强迫小张盯着自己，冷声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小张哆嗦得厉害，牙关打着颤抖，战战兢兢地睨了睨傅霆琛。
见他不开口，徐晨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小张脸上。
在场众人都是用笔杆子吃饭的人，即便是拿那些武术指导，也都只是给演员做做动作教习，哪里见到过这种说打就打的场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面面相觑，根本无人敢上前。
就连肖腾瞧到徐晨居然真的动了手，都不由一愣，喉咙发紧，下意识退到一边，用余光小心地睥睨着傅霆琛。
后者面无表情。
他握住褚宁宁的手，手指在褚宁宁的手背上轻轻点动，半垂着脑袋，看样子似乎只是在专心致志地把玩褚宁宁的手。
如此一来，更是无人再好打扰两人。
片刻的功夫，徐晨又甩了小张几巴掌，打得后者嘴角肿得老高，右眼也往外翻着，看上去狼狈不堪。
“说不说？”徐晨停下手中动作，揪着小张的衣领，将他拖到自己面前，冷声询问。
褚宁宁眼看着徐晨再打下去只怕会把事情闹大。
她忙凑到傅霆琛身边。
不待褚宁宁开口，后者已经对徐晨摆摆手，沉声道：“徐晨，够了。”
徐晨恶狠狠地瞥了小张两眼，一把推开他。
小张的身子一软，整个人都跌倒在地。
傅霆琛摇着轮椅上前，在小张身边停下，居高临下地盯着小张：“你不说不代表我查不到事情到底是谁指使的。等到我亲自查出来，恐怕你就不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
小张连忙抬起手：“是……是……是禇小姐让我做的。”
傅霆琛挑眉：“禇小姐？”
他下意识地别过头，看向褚宁宁。
小张立即摇头：“是褚绵绵，禇小姐。”
小张话音才落，徐晨已经转身拨开众人阔步离开。
不一会儿的功夫，待到徐晨再度回来的时候，右手已经扯着褚绵绵。
褚绵绵居然卸了妆，换上了一件平常的衣服，看那样子是准备偷偷离开。
徐晨把褚绵绵推到众人面前。
褚绵绵踉跄两步，险些摔倒。
她定下心神，环顾众人一圈，待到视线与傅霆琛撞在一处，褚绵绵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安。
直到褚绵绵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小张，愈发瑟瑟发抖起来。
“看看清楚，是她吗？”傅霆琛头都不抬，随意指了指褚绵绵，扫视一眼小张，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