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和杨旭阳的视线穿过众人，定定地看向对方。
读出傅霆琛眼中的阴翳，杨旭阳微微扬动嘴角，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傅先生何必动这么大的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
傅霆琛没有说话。
他摇着轮椅缓缓上前，停在徐晨身后。
徐晨微侧过身，给傅霆琛露出一段距离。
傅霆琛摇着轮椅径直上前。
那轮椅一下子便落在姜皓的手背上。
姜皓疼得立即大叫出声。
整个办公室里都是姜皓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喊声。
众人纷纷别过头，不忍再看。
就连杨旭阳都下意识地侧过头，微紧着眉心。
终于，傅霆琛的轮椅从姜皓的手背上滑了下去。
姜皓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仰着头，额头上满是汗水，一双哀怨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傅霆琛。
傅霆琛幽幽地道：“那些新闻是怎么爆出去的？”
众人听到傅霆琛这话皆是一愣。
外界人人都说，傅霆琛对褚宁宁毫无感情。
即便褚宁宁的母亲是傅霆琛的救命恩人，他还不是说离婚就离婚？
可是万万没想到，傅霆琛居然会为了褚宁宁爆出的新闻找上门来。
甚至不惜当着杨旭阳的面对姜皓如此。
姜皓咬牙抬起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侧脸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
他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忍着剧痛对傅庭琛道：“我……我不知道。”
话音才落，傅霆琛又故技重施，轮椅再度碾着姜皓的手背一点点往他的胳膊上滑动向前。
这次，众人甚至能听到姜皓的手背上传来骨节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
“停下！快停下！”
起初姜皓还能高声对傅霆琛喊叫。
可是很快，那喊叫之声便荡然无存，只剩下姜皓杀猪一般痛苦地嚎叫。
说起来似乎很快，可是对于姜皓而已，这却是惨无人道的几秒。
终于，傅霆琛的轮椅再度从姜皓的手背上挪来。
他居高临下，悠然的眼神定定地望着姜皓，再度沉声道：“还不知道吗？”
姜皓那一条胳膊几乎已经废了。
他满头大汗，只能虚弱地抬起头，用无力的眼神望着傅霆琛：“是……是褚绵绵和……和白锦。”
傅霆琛冷嗤一声：“她们两个小明星，能一手遮天掀起这样的风浪？”
见姜皓还不说实话，傅霆琛再度作势要继续摇动轮椅上前。
这次，还不等傅霆琛的手动，姜皓已经滚到一边。
他哀求地望着傅霆琛：“傅先生，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傅霆琛淡漠地扫视徐晨一眼。
徐晨立即抵住姜皓的脖颈，将他压在地上，声音更加冷冽：“知道错了，不应该是这个表现。”
话音才落，便见傅霆琛摇着轮椅又要上前。
“是我！”姜皓恐惧地喊道。
徐晨和傅霆琛对视一眼，这才松开姜皓。
姜皓全身上下似乎被水洗了一遍。
他的身子一歪，直接倒在地上。
姜皓甚至顾不得手背的疼痛，已然哆哆嗦嗦地道：“是我和她们两个合作，才会有今天的新闻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