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白旭并未睡在床上，盘膝等待着古月的到来。
空间微微波动，下一刻便出现了那绝美的身影。
“怎么不睡觉？”古月看着沙发上的人影，问道。
“等你，明天便要走了，今晚陪你。”
“怕我对你图谋不轨？你倒真是守信，答应她不动手动脚就不。”古月轻叹一声，坐在床上躺了下去，轻车熟路。
白旭轻咳一声，道：“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
“那套元神化剑胎的攻伐之术，但我估计以现在的精神力很难施展，至少也要达到神级。”白旭估摸着，掏出了一个卷轴，将其缓缓放在古月手上。
“什么意思？”古月好奇打开，一道神光钻入其眉心，脑海中瞬间就涌现出这元神化剑的法门。
“似乎是精神力太过涣散，凝聚力不高，至少要达到神元境的精神力才能修习这套法门。”白旭解释道。
“这就是你当初在东海学院时能用精神力伤我的原因吗？”
“应该是，毕竟我是完整的天外之魔，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古月并未推脱，收下法门，轻笑道：“那按照你们的逻辑，我是不是要叫你一声。师父？”
“还是算了。”
古月轻轻躺在床上，默默盖好了被子，问道：“给我讲讲故事吧，伱以前的故事或者他化自在天中。另一个你的故事。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
她似乎想起了当初他化自在天的记忆，那个和白旭齐座的另一个白旭。她还记得那个人看自己和娜儿的眼神。眸子如古井般毫无波澜，也只有对白旭的时候才会显露些情绪。
古月当时感觉在他眼中，自己和路边的草木没有任何区别。
她有些担心白旭也会变成那样。
白旭点头，说道：“相比于我们，另一个我更像是一个求道者，他当初没有我这样的经历，独自一人成长、默默修炼，我原本的世界并不能长顺，百岁已是长寿，他送别了亲友，为他们竖起一座又一座墓碑，最后孑然一身踏上了修炼路途。因此他并未有牵挂，也未有顾忌，了却红尘，唯一剩下的便是求道的决心，这或许也是他能修至如此程度的原因。”
“那你将来会变成那样吗？”古月问道。
“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担心你将来也会变成那般模样，按你曾经所说，那种人物才是天地间真正的主宰，俯瞰万古岁月，或许宇宙就在其弹指一挥间，冷漠得像是无情大道，身后空无一人，也不需要他人。”
古月有些忧愁，这对于她来说确实难以想象。但那双漆黑双眸确实令人难忘，甚至感觉不到任何情感波动。
“不会，修行也是修心的过程，经历不同，心境便不同；修行的不断增长，心境也会有所变化，不过任岁月变迁，沧海桑田，年少时的美好早已铭记在心头，无法忘怀。可以肯定的是，我和他的成长轨迹早已不同，我始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