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展飞一行已与大同军取得联系,在胭脂山南面涉水河旁进行交易,几个白家剑士已将马引至河畔饮水。
日即西沉,还未见朝廷买马者出现,众人等得有些心烦意燥,这趟骁骑国之行太多的惊险让他们一直绷着神经不敢放松,天边一道红霞炫丽,但人却愁眉不展,无心赏景。
这时,严正辉道:“听,马蹄声。”
众人皆惊,握紧剑柄,准备迎敌,只听得这马蹄声由远,片刻后已行至河对面。
“汉人!还好是汉人。”来者大概两百来人,都是大同军人打扮,众人一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这涉水河不过十米来宽,对面的人看得分外清楚。只见为首的那人羽扇纶巾,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他肩披黑色披风,披风随风向后飞展,好不威风,而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
只听此人言道:“敢问几位可是售马者?”语气轩昂,吐千丈凌云之气。
白展飞抱拳作揖言道:“正是!我们已等候将军多时。”
得到肯定答复后,那一队大同军引马涉水过来,行至白展飞一行近前,他们各自报了身份,原来那大同军官即黑羽军统领,勋至轻车都尉,也就是连云城的大公子吴尘。
他们相互寒暄了几句后,吴都尉随即看了一下马匹,对这些马表示极为满意,大同朝廷以每匹百两银买下这批马。
白展飞他们点过银子,足足装了五箱。
吴吴尘又道“现日已幕,此回悠都的路也不怎么太平,如果白兄信得过,我可以送你们一程。我们经常驻守这一带,对这一带地形也较熟悉。”
“能得吴兄相助,那就再好不过了,有劳了!”白展飞抱拳作揖道。
于是吴尘就吩咐那些宋军连夜将马送回驻地,自己则带了二十来位精壮士兵护送白展飞这一程。
行至黑山口,面对两条岔路,为走哪条路他们意见起了分歧,严正辉道:“我们来时走的左边这条路,路上遇见一酒家,此酒家行为怪异,然后来没发生冲突又放我们过去了,我担心他们是想等我们赚回了银子再行动,而当时那人身边一直跟着一黑色蝴蝶,因此断定他们是蝴蝶派的残部,所以此次我们万不能选择左边这条路。”
吴尘皱眉思索道:“蝴蝶?你是说他们在左边这条道上,难道他们改地盘了。”
白展飞问道:“吴兄,此话怎讲?”
吴尘答道:“右边这条道极其难行,且不论路窄,荆棘横生,更有毒蝴蝶隐居在此地的黑瘴林,晚上不易识路,一旦步入黑瘴林,无人能生还,既然严侍卫说左边这条路上出现奇怪的黑蝴蝶,由于他们行踪不定,可能迁至左边那条道上了。那今日我们还是走右边这条道,不过这条路极为险峻,大家还是要小心。”
说罢他们一行改变刚才几个人并行的阵势,换成一字形行进。在火光的掩映下,路旁的树木显得极为阴森,特别是在林中行马,他们都不得不把马速减到最慢。
突然“啊!“的一声惊呼,一士兵居然被几根怪异的藤蔓缠住,直缠至半空中,他跨下的马也被另几跟藤蔓悬在另一空中。
吴尘道:“不好!黑瘴林!大家小心,不要踩到脚下的圆圈里。”随着他的呼喊众人皆打着火把看地下,这一看吓一跳,只见地上由藤蔓形成一个个圆圈,有些人胯下的马差不多将要行至圈内,他们赶紧收住马蹄,惊恐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