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庄,白展梦与柳媚儿的厢院,院外粉墙环护,四季常青的绿树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自从腹中的孩子走了,柳媚儿儿终日郁郁寡欢。而白展梦也因父主因他没拿到化功血酒而不被重用,加之白展飞的刁难,心中不胜烦闷。回来后总是借酒消愁,与柳媚儿的交流甚少,两个人如陌生人一般。
一日,白展梦回来后,无意间瞥见柳媚儿对着一物发呆,竟连自己回来了都不从觉察,当他从背后走近一看,这一看,简直让他惊讶万分。那是一个精致的玉坠,这个玉坠的特别之处在于上面有一颗红色的宝石,宝石下边是柳叶的纹路。
“你这玉坠哪里来的?”白展梦抢过玉坠惊讶的问。
柳媚儿大惊,支吾着道:“是,是我娘给我的。”
白展梦追问到:“你娘给你的?你确定是你娘给你的?”
被白展梦这般问着,柳媚儿更加惊慌道:“嗯,是的,我从小就戴着的,据说是我父亲的遗物。”
“你父亲的遗物?”闻听此言,白展梦更是惊惧,他心头一紧,差点不能站住,便扶了桌子才站定。
“你怎么了?”看到白展梦的异样,柳媚儿不解的问。
“没什么。”白展梦故作平静地应着,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他怕这样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飞奔至自己的书房内内,在书房桌子暗格里拿出一个木质的箱子,打开锁,又拿出里面的一个黑色小铁盒子,打开,只见黑色盒子里放着一枚玉坠。他仔细端详着这枚玉坠,跟刚才他从柳媚儿手中抢来的玉坠一模一样,然后两块玉坠合在一起,天衣无缝,此乃一块玉,被一分为二。
他耳畔回响着柳媚儿的那句话“据说是我父亲的遗物”。他在翻转自己藏在铁盒子里的那块玉,那玉的背面刻着几个小字“同玉为父”。
“同玉为父”,他心底默念着这句话,发出无可奈何的笑声。自打他识字起,他就知道这块玉意味着他不是白家的血脉,所以他便将这块玉藏了起来。
他以为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不想还是在白云天他们的谈话中得知,原来他们早已知晓,自己于白家,于白云天不过是一枚棋子,棋子而已!
“同玉为父!”真是讽刺,那么,柳媚儿就是自己的妹妹,亲妹妹,老天真是戏弄人,没想到这个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而且他还娶了自己的亲妹妹为妻。
“同玉为父,她是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白展梦抱着头痛苦的呻吟着,滚烫的眼泪从俊美的脸颊滚落。
正在这时,传来咚咚的开门声,原是柳媚儿见刚才白展梦神情奇怪,便跟了过来。
听到敲门声后,白展梦边问“谁?”边慌忙将玉坠塞到盒子里,将木箱子放回暗格。
“是我,媚儿。”门外传来柳媚儿的应声。
“来了。”白展梦边应着,起身擦干眼泪,便去开门。
门开了,柳媚儿进来看到白展梦眼眶红肿,神态不太对,便问道“梦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白展梦强作镇定地答着。
柳媚儿这声梦哥哥的呼唤,让他心头一暖,柳媚儿这么叫他,叫了好多年,亲切而温暖。
柳媚儿打量着白展梦,他这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有忧伤、有懊恼、有无奈,甚至还有痛苦,还无尽的哀伤……她疑惑地看着他又问:“你怎么了?”
白展梦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地打量着柳媚儿,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脸,目光炽热,而眼眶猩红,喉头牵动。被白展梦这样看着,柳媚儿扑闪着眼睛,更加不解地看着白展梦。
就这样良久后,白展梦一把将柳媚儿拥入怀,用力的抱着她,抱得柳媚儿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好久好久,白展梦才低头看着柳媚儿,然后深情地道:“媚儿,我真的好爱你!”
白展梦今天的举动让柳媚儿大为不解,她疑惑地问:“梦哥哥,你今天怎么了。”
尽管这是第三次疑惑的发问了,白展梦依旧答:“没什么。”
白展梦抱了好久,忽然松开,然后双手抓着柳媚儿的胳膊,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问到:“媚儿,你是不是喜欢杨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