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丰示意薛穆修坐,随即用着宽慰的语气道,
「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当
年公孙家倒台,本州给了你一个面子,没能夺你手中军权,如今苏祁安率领大军重返西州,还望薛兄能体谅我的难处,将手中军权交出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薛穆修目光闪动,说道,
本州给他们几百个胆子,也不敢闹。」
薛穆修沉默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的态度却是表明了一切。
一下子,房间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仔细听去,都能听到唐丰急促的呼吸声,看样子,唐丰随时都有发怒的迹象。
就在急促呼吸到达顶点,唐丰即将爆发时,忽然,紧绷的气氛瞬间被轻笑声打破。
薛穆修目光看去,刚才还气势逼人的唐丰,脸上挂着笑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可越是这种看上去和善的表情,越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等薛穆修开口,唐丰轻笑道,
薛穆修脸色铁青,带着一副仇视的目光,盯着唐丰,那神色就像吃人一样。
可即便这样,唐丰就像看不到一般,脸色挂着笑容,缓缓起身,来到薛穆修的身边,轻声道。
说完,唐丰拍了拍薛穆修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去。
站在原地的薛穆修,脸色变幻,双手紧了松,松了握。
最终叹气一声,站立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坐在地上一阵苦笑。
离开房间的众多同僚,并不知道唐丰和薛穆修怎么谈话的,他们只知道,在半日后,一则消息传来。
薛州尉经过和州牧大人谈话后,深感州尉一职重大,为了西州局面安稳,特意引咎自辞州尉一职。
将西州另一半军权,交给州牧调动。
就是这则消息,让此行跟随的众多同僚,嘴角不自觉上扬莫名的弧度。
眼神中,流露出对唐丰的些许佩服。
这次他们跟随唐丰前来,最主要目的是瓜分薛穆修手中军权。
有了军权,他们就有调动统领军队权利,哪怕分到他们手中兵力不多,但起码能听他们指挥。
对苏祁安率领大军来犯西州,他们早就相当不爽了。
特别是莽荒郡被拿下后,薛穆修仗着他州尉的身份,只执行唐丰的关闭城门,被动防御,等待苏祁安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