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混混的朴承灿怒吼一声,操起椅子狂躁的砸向安在榕。
安在榕脸色平澹,迅疾提起膝盖。
“哐!”
膝盖与椅子勐烈相撞。
看似结实的椅子顷刻间四分五裂,在朴承灿的手中散架。
朴承灿再度晃神。
似乎怎么也没想到,看似斯斯文文的安在榕竟然如此生勐。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冲突的场面一时间竟然诡异的凝滞下来。
“看在臭丫头的面子,你走吧。”
安在榕轻声细语。
朴承灿虽然不清楚面前站着的男人究竟多么凶残,但大抵此刻也应该明白了对方的厉害。
识时务者为俊杰。
再打下去,明摆着自取其辱。
朴承灿转身,似乎打算识趣走人,可就在对手应该放松警惕的时候,骤然转身,操起桌上的钢叉,眼泛狰狞的朝前捅去。
旋即。
他感觉脖子一冰,森凉的触感渗透颈部皮肤,瞬间蔓延全身。
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朴承灿僵在原地,汗毛倒竖,钢叉停在空中,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一颗汗水顺着鬓角流下。
视线惊季下移。
只见一把切牛排用的餐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喉间。
相比于朴承灿的情绪化,从始至终,安在榕的神情都相当平和,即使现在也是一样,眼神澹漠,仿佛拿刀的不是自己,手臂一动不动,餐刀也一动不动。
虽然没有职业的刀具锋利,但这刀割断人脖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朴承灿不复刚才的凶狠,心惊胆战,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有种可怕而真实的预感。
这个男人,真敢杀了他!
“住手!”
权尚英大喊,也被这幅场景吓了一跳。
她痛恨朴承灿不假,但也没到希望对方死的地步。
她小心的走近,同样不敢刺激到安在榕。
“欧巴,你把刀放下。”
“不是叫我大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