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是非多。
别说濠江了,何家的内斗,几乎是内陆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谈不上什么秘密。
而作为最小的一房,四太太虽然能够享受养尊处优的奢侈生活,但在何家内部,其实没多少话语权。
换句话说,插手不了何家的核心利益。
尤其是赌王撒手人寰后,她这一房的处境,越发尴尬。
当然,在女儿面前,四太太还是要面子的,即使很知道打小聪慧的女儿对家族情况了如指掌,但起码表面上不会承认。
“我们何家能有今天,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那三张赌牌。本来你爹地走了,我们何家的声势就受到了影响,要是赌牌再有什么闪失……”
四太太一副不敢再深想的模样,坚定坚决的道:“赌牌是咱们何家的支柱,无论如何,咱们都必须保住!”
何以卉笑了,不像故意装出来的冷漠,而是发自肺腑的漠然。
“保住?妈咪,赌牌从来不在你的手里,你也从来没有拥有过,保住两个字,从何谈起?”
“赌牌虽然不是我的,但却是我们何家的,卉卉,一旦赌牌有什么闪失,何家每一个人,都没办法独善其身,你明白吗。”
何以卉沉默了下,“妈咪,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应该和大姨二姨去谈。”
四太太噎住。
虽然是“姐妹”,但她在那几位姐姐眼里,哪有什么地位,即使为了何家的声誉,还能维持表面上和气,但暗地里,恐怕早就把她视作分家产的敌人。
“我就是刚从你大姨那里回来。”
何以卉平澹的点了点头:“那不就行了,大姨这么有能力,一定能顺利解决这次麻烦的。”
“卉卉……你心里想什么,妈咪知道,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咱们一家人,应该暂时放下成见,一致对外。你去国外上了那么好的大学,不会连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都不明白。”
虽然在外界,比起其他几位,这位四太太的大众印象,就是一个花瓶。
可是能进何家的大门,获得名份,怎么可能简单。
何以卉露出无奈之色。
“妈咪,你觉得我能帮什么忙?”
“你打小就聪明,不说你爹地,就连你大姨都经常夸你,你可以用你的聪明才智,给家里出出主意。”
“其实办法很简单……”何以卉开口。
四太太立即激动道:“什么办法?”
“筹钱。只要筹集足够的资金,把赌牌重新拍下来,就万事大吉了。”
何以卉稀松平常道。
四太太神情凝滞,眉头皱起。
这算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