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奶奶没醒。
顾念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一些失落，那一瞬间，她都以为自己要面对最不想面对的一切了。
曾经的一切，都在瞬间掠过她的脑海。
当年为了保护奶奶，她很多事都瞒着奶奶，但最后却事与愿违，那些人最先找上的人，就是奶奶。
顾念这辈子都忘不了，在找到奶奶时，老人家满身是血，还叫她好好活着，做最幸福的人。
但她从来没很幸福过，哪怕后来和薄穆琛在一起，也是因为某种目的，但为了让奶奶放心，她选择欺骗，在离婚之后，她甚至开始隐瞒，也不敢再见奶奶。
顾念也不想这样骗人，但奶奶能活到现在，已经是所有药都吊着，她根本不敢再让奶奶不放心。
“奶奶，我一定会一直保护你。”
顾念轻轻碰了下奶奶的手心，把老人家满是皱纹的手小心翼翼地放进被子里，最后看了一眼奶奶，离开房间。
刚走出，就遇到最不想碰的人。
“顾念，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顾清雅双手环抱，冷冷地瞪着顾念，“你把爸爸的案子搞黄了，你知道吗？”
顾念现在没什么心情和她烦，而且这还是在病房门口，“要发疯去边上，别在这里吵到别人。”
顾清雅气得不行，正要发作，触碰到女人冷冰冰的双眸，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瞬间焉了，扭头冷哼，“我就是懒得跟你计较，去旁边说。”
顾念冷笑一声，并不言语。
两人走到没人的走廊，顾清雅双手环抱，气势又回来，“你别以为整天装的像在意奶奶，就真的是在乎奶奶的安危，我看你就是想要分奶奶的那一份遗产，我和你说，你想都别想。”
顾家人都知道，在顾老太太手里有祖传的宝贝，十年前顾父无意发现的，但老人家一直不肯给出来，顾家人就当是老太太的遗产了。
顾念面无表情地看她，“我看是你们想要，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顾清雅嗤笑一声，“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好的到哪儿去？”
她说到这里，又冷下脸色，“那个相亲对象，我不是叫你好好哄着吗，人家本来就对你的照片很满意，见面的时候你只要稍微说话好听点，对方肯定会答应，你做了什么，让人家连我们顾氏的电话都不接？后面直接让合作黄了？”
“我不知道。”顾念冷淡道，绕过顾清雅打算离开。
后者见状立即去拦住顾念，目光恶狠狠地瞪她，“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我不管，你必须要把这合作纠回来，不然我就把事情告诉奶奶。”
顾念冷冷看她，眼底掠过一抹杀意，“你别太过分了，之前已经答应过了。”
顾清雅只觉得顾念这个眼神渗人，但想到合作，她挺起胸膛，“你之前答应的时候，我就说了，这个合作不能黄，不然我叫你去干嘛，不就是想让你帮我把合作谈成？
现在失败了，当然让你承担责任，不然我还是要和奶奶说。”
顾念面无表情，抬起腿，突然走近一步。
顾清雅下意识后退，突然顿住看向后面，是阶梯，她差点就跌下去了。
“顾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