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刚才水喂的有点急了，不过，是你一直说要喝水的。”顾念理直气壮道。
薄穆琛嗯了一声，“麻烦念念了。”
顾念还以为他可能会生气，毕竟她把他弄醒了，还弄了他一脸水，没想到他这时候会这么温柔。
她抿了抿唇，“你现在酒醒了吗？”
“嗯。”
顾念：“彻底清醒了吗？有起床气吗？”
薄穆琛：“清醒了，还有，我没有起床气。”
顾念似乎是没见过薄穆琛大清早起来生气的样子，只不过男人平时都冷着脸，跟生气没两样。
她动了动唇，“那你还记得，昨晚说的话吗？”
“哪句？”
顾念想说，当然是那句同意她带走孩子们的。
可话到嘴边，她立即咽下去。
万一薄穆琛只是喝醉了，无意中说出来，他清醒后悔了又怎么办？
此时顾念才想到这个问题，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应该昨晚带孩子们离开的。
薄穆琛却直接开口：“是那句，你可以把孩子们带走的那句话吗？”
顾念一愣，点了点头，“是。”
薄穆琛道：“我记得的，你可以带走。”
男人清醒的时候，依旧答应得那么爽快。
“你……确定？”顾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真的舍得孩子们跟我走？”
薄穆琛点头，“嗯，如果你跟孩子们留下来，当然是最好的，但我不想逼你。”
他这时候说的话，简直不像是他会说的。
顾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看着男人幽深认真的神情，又觉得他是认真的。
“如果你以后想见孩子，可以跟我说，我可以隔段时间就把孩子带回来一次，或者你过来见他们。”
顾念以前之所以想把孩子们带离有薄穆琛的地方，就是怕薄穆琛想跟她抢孩子。
现在薄穆琛都愿意把孩子们交给她了，她当然也可以定期带孩子们回来。
“好。”男人点头，答应得很利落。
顾念顿了顿，忍不住再看向他，“你真的想好了？如果你真的打算放我们走，那昨天为什么会让我们来这里，还让他们带我去假面舞会？”
薄穆琛淡笑，“我只是想多和你相处一下而已，昨晚，我很开心，你选择了帮我，以后我也会成全你。”
顾念很会喝酒这件事，薄穆琛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她根本喝不醉。
顾念抿了抿唇，心情颇为复杂，“那我们，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