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清脸，只看着背影，身子便酥了，忙叫来小厮吩咐道：“去跟着，瞧她是哪家娘子。”
小厮意会，跟着林慧儿走一路。
最终，见她拐进陈谦家。
仔细一瞧，嘿，这不巧了么？
他赶忙伏低身子，认真观察。
确定是两人后，又找人打听。
把陈谦的底细摸了个透彻，才回去禀告西门轻。
林慧儿对此毫不知情。
回到家，跟夏清颜说了绣房的事儿。
夏清颜道：“要不当了黄金，留点银钱周转。”
“小姐，财不可外露。”
“我们不能去当，要去也是他去。”林慧儿急忙摇头。
夏清颜道：“他现在真魔怔了！今天一天，都没出来。”
林慧儿过去一看。
他还蹲在炉子旁，用力拉动风箱。
呼呼直响，吹得炉子里的火苗，直往上窜。
陈谦满头白灰，那是从炉子里飘出来的灰烬。
他目不转睛盯着炉子，哪怕说话时，也没看林慧儿。
林慧儿把方才两人商量的事儿，和盘托出。
陈谦不同意：“最近几天，确实难过点。”
“但你去绣房，我还担心安全。”
“你可别忘了，西门轻在县城。”
“黄金不能动，怀璧其罪，再过几天就好。”
陈谦的目光始终都在炉子里，炉子上方冒淡蓝色火焰。
他不断拉动风箱，咣当咣当。
林慧儿说：“你到底在做什么？”
“五百两银子。”
“乔老爷子瞧不上我，这五百两我要是不拿，他肯定报官。”
说着话，他把通红的锅炉拉出来，倒进去纯碱，用铁棍搅拌，接着又放进去继续烧。
陈谦把所有精力都放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