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还真猜着了，就是那几个王八蛋。人家送来一桌酒席，吃不吃？”
“吃！不吃王八蛋，东西吃，事不能办。”
门子哈哈大笑，跑出去招招手。
不大会儿功夫，进来几个伙计。
明月楼的，话说得很好听，就是几位商户见他们辛苦，是以送来让他们尝尝。
乔子韶不客气，不等这些小二们说完话，立马就开吃。
县衙这边，还算好点。
更离谱的是，采买的商人！
这些人消息最灵通。
缙云县出了一座水晶宫，没两日功夫便已经传遍整个东南。
这些商人见玻璃制品受欢迎，纷纷赶来抢购。
作坊里三班倒已经干得快冒烟，仍旧跟不上出货速度。
好吧，就没有出货速度那一说。
不少商人驻扎作坊附近。
这边还热乎着，就已经被拉走，连周转的机会都没有。
后面那些人，更是见都见不到。
谁知道这种事，越传越广。
越是传播，大家就越觉得这玩意稀罕。
越是稀罕就越想要，想要就要跑来买。
缙云县旁边的济明河，都已经挤满了。
“哟，好久没见张掌柜。”
“刘掌柜好，刘掌柜好。也来买？”
“是是是，你这是刚来？”
“对对对，你来好几天了？”
“五天了，见不到货。”
“那群王八蛋只要出货就全买，后面的人根本见不着。”
谈话大抵如此。
码头上，酒楼里，客栈中，这样的对话比比皆是。
谁都知道，如今只要能拿到玻璃作坊的玻璃，就是赚到，根本不用操心别的。
林慧儿这几天已经忙疯。
早上坐下，中午吃饭时间都没，只顾着谈判。
介绍？根本不用介绍好吧，那些人比她还清楚。
人家来只问一个事儿：“我要代理那那的玻璃销售，你开价。”
或者是：“我只想问多少钱？能给多少货？什么时候发货？”
谈？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想要，后面多的是人要。
是以商人们只能排着队购买。
几天时间，连下半年的产量都快安排出去。
林慧儿实在有点扛不住，向陈谦告饶，“夫君你换个人吧，我现在累得脑袋瓜子都嗡嗡响。”
陈谦道：“那就让夏清颜上吧！看了这么多天，总该学会了。”
夏清颜眨巴眨巴眼，不置可否：“随便。”
要不，还是林慧儿了解她。
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已经心动，忙不迭替她答应。
“好好，我家小姐对此也很擅长。”
擅长，怎么不擅长？
夏清颜本来长得极美，但性子冷淡，身上上位者气息很浓。
她往那一坐，也不笑，就长着一张哭丧脸，机械地说：“可以，先付款，再发货。”
还真别说，很多人就吃这一套，听完后，二话不说就掏钱。
有哪些头铁的，上来就砍价。
遇到林慧儿没事，遇到夏清颜，都会被她一句话击退。
“我时间紧，价格没考虑好你去旁边考虑，下一个。”
好吧，这话一出，保证没人再砍价。
西门轻眼珠子都在滴血，王八蛋，玻璃真的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