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怎么?”
“蔡九德那是宫里的太监,做事情总得讲究个名正言顺不是?”
陈谦又有点抑郁。
但眼下,蔡九德没有干涉,他也乐得不去想。
关键问题,还是抓紧时间,把玻璃作坊做大做强,不然林书思真的护不住。
这段时间,陷入平静。
不仅缙云县没有什么动静,就连遂州府也没什么动静,好像一下子就回到日常生活。
转眼间,几日过去。
这日,陈谦正在县衙忙碌。
忽然闯进几个人,手持铁尺,厉声道:“陈谦,你的事发了,随我们走一趟吧!”
陈谦目瞪口呆,这几个人身穿非常秀丽的衣服。
他想到了十分可怕的人:绣衣使。
他们没给陈谦解释,上来两个人抓住他,快速带出大门。
其他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出门,陈谦就被推上马车。
这马车四面都围着黑幔,根本看不清外面什么情况。
陈谦心里发慌,询问几句却无人回答。
绣衣使在大梁,是非常可怕的存在。
甚至可以说,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
跟大明朝的锦衣卫,是同样性质,但更加残酷。
穿越这么久以来,陈谦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这远远比之前遇到的青皮流氓之类的,更加恐怖。
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
反正,陈谦下车时已经深夜。
到了一个黑咕隆咚的院子,陈谦被送进去。
这是一处地牢,陈谦根本就不知这是哪儿。
地牢里湿热无比,黑乎乎的无人在里面。
陈谦被投放进去,就无人问津,仿佛已经把他遗忘。
这是非常恐怖的事。
黑乎乎的空间里,不见日月,又没人说话。
一日三餐,倒有人照常送来。
除此外,能见到的活物,只有老鼠。
但凡正常人都无法适应。
这就好像一个人突然被抛弃出世界,孤独无比,叫人难以忍受。
起初,陈谦大喊大叫,很快就累了。
他意识到,这样无法得到回应。
他闭口不喊,静静盘坐。
可说实话,这样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他开始在脑子里下棋,也就是俗称的下盲棋。
以前陈谦无论如何都学不会下盲棋。
可现在,他竟然逐渐学会。
棋子的每个动作都清晰可见。
每天每刻他都用这种方式对抗巨大空虚。
除了吃饭睡觉外,所有时间都用来下盲棋。
他记起来数不清的街头残局,自身对弈。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六日——
他不知道具体时间,只能依据送饭奴仆来的次数确定。
这天,终于听到不一样的脚步声。
走到陈谦身前,那人开口:“陈谦,你可知罪吗?”
陈谦睁开眼,看到一个绣衣使站在面前。
“不知道什么罪?”
“殴打人致死,你都忘记啦?”
“我好好提醒你,许光庭,还记得吗?他死了。”
陈谦深吸口气:“我不服。”
“许光庭是几个月前被我打的,他现在死了,怎么能赖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