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吴通天的人，以前叫水猴子。”
“什么样子，瘦瘦的，水性很好，前几天来拜访。”
“我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但近期我能想到的，就是他。”
“叫人画像。”
不大会儿，来个画师，按照胡永全的说法画像。
经过屡次修改，终于画完人像。
陈谦带回去给周小二看。
周小二已经记不清，晚上灯光黑暗，但跟画像上八分相似。
陈谦收拾东西，带三十人，直奔吴县。
沿途未停，直抵县衙。
吴县县令大惊，县令没什么事一般不会离开本县。
更何况，陈谦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个“明星”县令。
吴县县令郑观急忙迎着，接入县衙。
两人坐定，陈谦取出印玺，自证身份：“郑县令，我有件大事要办。”
“贵县水匪烧了我的仓库。”
“损失银钱倒是小事，但这是陛下今年要用的钱。”
“耽误了陛下大事，你我都吃罪不起。”
“而今之计，只能想办法找到水匪老巢，如此才能彻底清除。”
郑观吃惊不小，听说这是皇帝陛下要的钱，更是瑟瑟发抖，连忙说：
“这事我真不知道！但本县也曾经派人清剿过，却根本抓不住人，无用啊。”
“不慌，咱们先调查再说。”
陈谦前来带来三十多人，一路上扮作客商，如今还是这身打扮。
郑观又派些人，带着他们，走街串巷，打听水匪故事。
谁知道，说起来水匪故事，当地人都讳莫如深。
打听一两天，消息全无。
陈谦住县衙，不方便出门。
见打听无法，便与郑观商议。
郑观去年刚到此地，但对这里已经很熟悉，道：“陈大人有所不知。”
“本地人多以水为生，是以水匪可能就是他们亲朋，亲亲相隐，如何肯说？”
“去年时，我也曾想有一番作为！”
“奈何从上至下皆跟水匪有些联系，我孤身一人如何应对？只能作罢。”
“若想清剿水匪，非得请官军不可，单凭衙门差役，断然不成。”
陈谦道：“我时间不多，不能耽误太久。”
“我听说本县有个王员外？他跟水匪有些关系？”
郑观急忙摇头：“不可不可，且不说道听途说，手无证据。”
“此人与户部刘侍郎有亲戚，谁敢动他？”
“陈大人莽撞拜访，非但与此事无助，反倒可能折里面。”
陈谦道：“那水猴子呢？听说姓黄。”
“这个人倒有，以前跟着吴通天，后来吴通天出事，他也不知所踪。”
“去年又冒头，谁也不敢抓他。”
“这是为何？”
“只因此人最擅经营，好勇斗狠，无出其右，想抓也找不到人。”
“就算抓到，也没什么证据，满县官吏跟他都熟，住进去几天往往也得放。”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也就不抓。”
陈谦道：“先去找王员外。”
“你不要出面，我出面去见见他。”
陈谦收拾东西，扮作客商，独自一人去王员外家。
门子不知道他是何人，故意刁难。
陈谦谎称自个儿是个丝绸商人，想要买点丝绸，需要跟王员外单独谈。
门子这才去通报，不久被带到王员外面前。
寒暄见礼过，陈谦自称名叫陈谦，是缙云的商人，想要丝绸两万匹。
且日后长期需要，要求开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