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王员外一听这是大生意，也重视起来。
陈谦又说：“只是现在有一事要求王员外帮帮忙。”
“我有几个随从，被一个叫什么水猴子的人扣了！”
“我初来贵地，不知怎么回事。”
王员外道：“水猴子没听过。”
陈谦道：“这样啊，唉，太湖原来也如此不平，日后都不敢来此做生意。”
王员外笑道：“太湖之上，也只是偶尔有水匪，只要注意不会出事。”
陈谦道：“那我先交一千定钱，咱们先签契约。”
“等我把银钱送来，再换正式契约如何？”
王员外大喜，忙叫人送来纸笔，大笔一挥，写就两份契约。
各执一份，交完钱，陈谦又提起此事。
王员外道：“水猴子这人我没听说过，但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
陈谦连连道谢，就此离开。
回到县衙，立刻叫来人手。
三十多个人，急匆匆去王员外家。
门子见到他还认识，奇道：“陈员外怎的又回来了？”
陈谦道：“有事要见王员外。”
门子去通报，陈谦硬闯。
三十余人进门，控制住各要害之处，不准任何人出去，他径直进正堂。
王员外大惊失色，忙道：“陈员外你这是何意？”
陈谦亮明身份，厉声喝道：“王贵，你勾结水匪，如今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员外愣住：“我是吴县人。”
“管你是什么人！吴通天一伙人烧我十数万匹棉布。”
“陛下急需用钱！这些棉布全是给陛下换钱用的！”
“如此重大损失，我吃罪不起！如今说什么，也得拉上个替死鬼！”
王员外急忙跪地：“我真不知道什么水匪！”
“我就是个良善乡绅，哪里知道什么水匪？”
陈谦道：“把他抓起来，用水刑，什么时候招认，什么时候放了！”
几个人把王员外控制住，捆板凳上，脸上盖毛巾，用水缓慢往上倒水。
王员外一会儿就呼吸困难，奋力挣扎。
陈谦见他挣扎厉害，叫人停了水，揭开毛巾，问：“说不说？”
王员外大口大口喘气。
陈谦又盖上，“继续倒水。”
倒水会让人产生窒息的错觉，呼吸不畅，十分难受。
明明人在地上，却有溺水之感。
不大会儿工夫，他便崩溃。
陈谦又一次揭开毛巾。
他立刻道：“我说我说。”
原来，这个王员外在太湖做的事儿，也不罕见。
本地水多，地少，时有泛滥，民不聊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茫茫太湖水面大，就有人做水上营生。
乡绅勾结水匪，为自个儿谋利，早已司空见惯。
十几年前，王员外捡个孩子，无名无姓，只知道姓吴，便叫做吴小毛。
此子聪慧，好勇斗狠，又有极强水性。
王员外见他这么厉害，又觉得留在家里始终是个祸患，叫他去太湖上立足。
这小子十六岁上太湖，打死当时最有名的水匪头子混江龙。
自此称霸太湖，无人敢惹，帮王员外做事。
几年间，王员外便发达。
而他改名吴通天，越来越无法无天。
这两年已不大帮他做事。
对外，他也从来不说自身身世。
火烧仓库之事，王员外知晓，是柳定国来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