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申令孙觉得这个价格其实还可以接受。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船队出海，已经没办法带棉布。
而且至倭国的船队，一年可以多次往返。
上次就没有带棉布。
这次还是带不了。
可是陈谦的决定他也不能干涉。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天气逐渐转寒，南方还是秋天尾巴，一阵秋雨过后，逐渐变冷。
北方已经下了一场雪。
张白泽最近有些不舒服，染了风寒，卧病在床。
炭火无声燃烧，屋子里温暖如春，几个侍女站立床边，随时等着伺候老爷。
张白泽起身吐痰，一个侍女急忙端来痰盂。
待他吐完，侍女为他擦嘴，他又重新躺下，半晌后道：“上来两个人，老爷我脚冷。”
两个侍女脱光衣服，从后面钻进被窝，把他的脚放怀里，死死抱着。
突然一个侍女哎哟惨叫，张白泽怒道：“你把被窝里的热气都放跑了！”
那侍女急忙裹紧被子，瑟瑟发抖如鹌鹑。
张白泽这才舒服闭眼，被窝里耸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不大会儿工夫，其中一个侍女便脸色如潮，发出银荡喘息。
张白泽这才心情好些。
昏昏沉沉时，外面侍女突然进来，低声道：“老爷，燕总管来了。”
怕他听不到，稍微提高点音量。
张白泽哼唧两声：“叫他进来。”
燕风匆匆忙忙进来，看到旁边这么多侍女，愣了下，开口道：“老爷，查到陈谦最近的消息了。”
张白泽道：“你们都下去吧。你们两个也滚！”
两名侍女光身子跳下床，捡起衣便往外跑。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张白泽才问道：“说吧，他究竟在做什么？”
“羊毛。”
张白泽睁开眼，因为风寒，脸色很差，但这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羊毛？羊毛做什么？是了。”
“我想起来，听人说凉城那边有人收羊毛。原来是他。”
燕风道：“不知道。听说他要用羊毛纺织。可是据我所知，羊毛在蒙古人手里都没办法纺织，他们有什么用。”
张白泽睁着眼，目光向上，似乎要穿透屋顶抵达天上，很久之后方才开口道：“陈谦行事，确实出乎意料。”
“羊毛究竟能用来作甚，我们猜测不出。缙云县没有乱吗？”
“没有。说起来也奇怪，那些人似乎完全不担心。很多人都转行了。不过，还是有很大影响，许多店铺都倒了。”
“以前一条街上起码四五家成衣铺子，如今只剩下一两家。”
张白泽嘿嘿笑道：“再多一段时间，只怕陈谦自己都受不了。到棉花收获还有六七个月时间，我看他怎么撑过去。”
燕风道：“老爷，我总觉得有些古怪。我派人去试探试探他们，价格降一半，他们依旧不要，咱们是不是要做好准备？”
张白泽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赶紧去找些人来弄棉花。”
“不过，棉布算了，那东西也不怎么赚钱，卖棉衣棉被吧。就照着陈谦的那些东西做。”
之前陈谦曾经出品过棉衣棉被，色泽艳丽，十分鲜亮。
而且更关键的是还非常暖和，适合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