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段思安就是这样的人。
陈谦半路出家，连举人都不是，当初也只考了个童生。
他们的见面是在皇宫中一个偏僻的厢房里。
皇宫外面天气寒冷，昨天刚刚降雪，但这个厢房里却温暖如春，整个屋子里放了四盆炭火。
段思安极为活跃，高声道：“这次不知道陛下相召所为何事。”
有人说道：“莫非是为了铨选？”
有人接着说道：“不可能，铨选陛下为何要出面，吏部天官就足够。”
段思安走到杜晚旁边，问道：“如月兄，你在翰林院时间比较久，可知这是为何？”
杜晚摇摇头：“不知。”
段思安难得皱眉，“翰林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也不知是为何。”
众人皆猜不出。讨论一会儿连点头绪都没有。
片刻后，忽然前门响起太监的尖嗓子：“陛下驾到！”
众人慌忙整理仪容，站整齐等着迎接皇帝。
不多时皇帝龙行虎步进来，后面跟着陈谦跟户部尚书，以及一个稍微陌生些的年轻官员。
年纪比他们都要小。
众人见礼过，好奇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组合。
政和皇帝咳嗽两声，道：“朕找你来，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们。”
“这件事重要到事关百年国运，如果你们能做好，那就是大梁国的最大功臣。”
“这件事由陈谦领导。陈谦是七品县令，是晋阳县、永和县两个特别自治县的县令。接下来的事情听他安排。”
陈谦走上台，冲着皇帝行礼，接着对他们说道：“时间已经不早，我今天只简单讲两句。这个工作不是那么好做的。”
“以前你们的知识都毫无用途，你们要重新学习，这个过程，或许两三年，或许四五年，都不一定，我没有完全把握，且今后你们的仕途跟清流完全没什么关系。”
“一辈子你们或许就要跟钱打交道，所以现在有人想退出还来得及。”
“哦对了，学习的这几年中，你们不能对任何透露所学习的内容，哪怕是你们的爹娘老子都不成。”
“青楼饮酒绝对不允许，谁若是敢去青楼，立刻开除，然后被软禁一辈子。”
“倘若泄密，你们的九族都要被诛灭。好了，现在开始想，要是退出还来得及。”
“等到真正开始后，你们想退出也没有退路。除非接受软禁一辈子的结果。”
众皆哗然，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任务，怎么会有这么多条条款款！
莫非要让他们去草原上当间谍！
可不对啊，当间谍哪里能用得上他们？
这些人或许没那么高的战略眼光，但却能清晰分辨出什么是机会。
皇帝、户部尚书亲自站台，而且还有如此严苛的保密条款，不用动脑子也知道这肯定是个难度非常高大的任务。
且确实如皇帝所说，事关重大。
等了半天没人主动退出，陈谦补充道：“学习的这段时间，你们的所有书信都会受到检查，且你们的生活大部分时间都处于被监视之下。”
段思安终于忍不住：“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是朝廷官员，不是囚犯！”
陈谦冷冷地说道：“所以你可以退出。这是条件。”
“想要成为人上人，必须吃苦中苦。吃不得苦，那就不要抱怨。你要退出吗？”
段思安怒道：“谁说我不能吃苦，来吧。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